腮地描述着。
谢竹沥薄唇抿成一条线,翻身上马,“随我去一趟宋府。”
......
子时,陆府偏远。
少女扯下束发带,任由三千青丝入瀑展开,柔荑手拿书卷,指腹轻敲书页,看了半天也翻去一页纸。
葵扇贴心地倒下一盏茶,“小姐可有心事?”
“算是吧,”陆弦昭另一手拿起茶盏酌了一小口,“若一个人总想接近你,你却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你会怎么办?”
葵扇还以为陆弦昭说的是宋津,她笑着宽解道:“宋家公子知书达理,时不时捎人送来好些物件,待小姐也是不错,小姐不如试着与其接近一番?”
陆弦昭眼抽了抽唇角,想起今日送到马车的那封信,没好气道:“你今日怎的就收下人家的信了,不是说不能收的么?”
“这信原先奴婢也不晓得是宋公子送来的,”葵扇见小姑娘有生气的趋势,忙不迭地绕到她身后给她揉肩,“可这信是一个拿着大理寺玉佩的人送来的,奴婢还以为是谢少卿的人呢,这才收下。”
“大理寺玉佩?”陆弦昭猛的站起身来,蹙着眉重复着葵扇的话。
葵扇点点头,“是呀,奴婢亲眼看过了,上头刻着王庆元三个字。”
脑中的那根弦登时绷紧,陆弦昭慌忙的翻开书箱被自己皱成一团的字条,手一抖,手中纸团便飘落而下。
“届时昭昭可不许哭。”
宋津早已看穿她的伪装,往常说了什么话惹到她都是让她别生气,现在却说不许她哭。
他要对谢竹沥做什么?
寒意自心间涌上四肢百骸,少女慌张扯过束发带,随意将发挽成麻绳辫,跑到妆奁前翻找前些日子宋津增给她的玉佩,“我要出去片刻,替我把好院子。”
也不等葵扇的劝阻,陆弦昭戴上幂蓠就往侧门跑,她提起裙摆跑到毓秀巷口时牵来一匹马,一路跑到梧桐巷宋府,她看到府门口几道带有尘土的马蹄印时一愣。
谢竹沥来过了?
宋府看门的侍卫抽刀上前,正要询问之时,一双柔荑手持玉佩从白纱中伸了出来,那女子冷声道,“唤你家主子出来。”
陆弦昭高踞马背,调动缰绳让马儿往梧桐巷的拐角处躲去,不欲让路过的人看见自己。
过了片刻,宋津就手持书卷兴冲冲地跑了出来,他站在马旁仰头去看陆弦昭,“昭昭想我啦,这么晚还来找我?”
陆弦昭翻身下马的动作在看到他袍上的几滴红时一顿,她伏低身子,一把扯过宋津的衣襟,“今日的信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昭昭下午就会来问我了呢,”宋津抬起书卷顶开白纱,直视着那双覆满寒霜的眸子,“不听话的小孩是要被惩罚的,我不告诉你了。”
宋津一开始分明就想勾引长姐,最后却将计划套在她身上。春日宴他从中作梗把她推入风波,最后舒舒服服坐壁上观看她去斗,若她不去搭理,他就变着法子去激她。
宋津似乎喜欢将人掌控,却不喜欢被掌控的人太死板,他喜欢给将人困在一个又一个陷阱里,看着他们焦头烂额去猜他心中所想。
少女索性撩起一片白纱,翻身下马,扯着宋津的衣襟时他腰间的环佩碰撞发出轻灵声,轻声道:“没有提示的话,游戏会很无趣的,对不对?”
“昭昭真是了解我,”被黑暗吞噬的少年眨眨睫羽,唇角翘起,愉悦道,“那好吧,我只告诉你,谢竹沥现在是一个人哦。”
混蛋。
陆弦昭强摁下骂人的冲动,一手抚上少年的鬓发,另一手拽下他的衣襟,“再告诉我一个提示好不好,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少年身上的血腥味与木质香扑鼻而来,“不可以哦昭昭,要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