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跟他人一样直白,简单,干净,又有生活的细节。
“丁总上车就往后一钻,挺习惯当领导啊?”
“施少爷,我是常年加班打车回家的打工仔,打车不坐后面,是要跟司机大哥聊天吗?”
“哦,我以为你避嫌呢。”
“她们不是没我漂亮吗,我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小听有点累闭上眼,脑子里是过去的破事儿,以及等会儿要面对的局,心口一酸,鬼使神差地小声叨叨了句,“又该去赚钱了。”
施放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直到她到家下车才说,“注意安全。”
回到家,丹丹姐已经在等了,新旗袍比上次要淡雅些,但是小听这次还是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但立刻恢复了混不吝的大妞模样。
“丹姐,我是老几?还有多少鸟啊?”
“妹妹是受宠的老幺,鸟儿在林中,在山里,在四海八荒,可不是论数量的。”
小听心想,这胡说八道的,比我法理学老师还能扯。
这局,还是上次的地方,还是几乎一样的人,谈着跟上次差不多的事情,不同的是,最后他们说了一些人的近况,不提名字只说姓,问老师,我们这次能渡吗?云老爷子颔首,从袖口取了三枚古币,起了卦,“未济”。听完,众人都蹙了眉头,心事重重。
云老爷子难得开怀笑了,“你们太悲观,不懂这卦。下周十月初一那天,咱去一趟林子,看看草木,养好的水晶也可以撒了,基金会去给孩子们送点衣服。”然后,又看着小听,“明儿会在林子等你们,人事未济,重明能破。”
小听心下一紧,不知道他到底在嘀咕些什么听不懂的,但总觉得仿佛是把自己当祭品、供品一类的了,但事已至此只能面无表情地颔首称是。
被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回来的车上,丹丹姐转给了她一笔不小的钱,包括这次的,还有下周的一部分,说下周辛苦一些。小听睡不着,仿佛被扔到了湖心,虽说对他们玩的这套不懂,但不傻就知道大概的门道,不是人事问题受了牵连,就是经济问题有所干系,一条绳上的蚂蚱,死了一些,伤了一些,剩下的想要求个平安,人路走不通,就来走鬼道。
她不信鬼神乱力,但信虚无的命,所以不知道自己这一遭,到底会承受啥,是不是承受得起。脑子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她迷迷糊糊有些困了,困倦中给施放发了条微信,“你的命,好到只用算姻缘。我这种命,都看不清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