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青春期都会经历什么梦对吧？那种梦里，总会有你。”
“你小子……”即便是26岁的人了，傅梦炎听他这么坦白，还是听得面红耳赤。
吴希愉捉过她的手，依旧轻描淡写地说他的青春记忆。
“那些年，有时候忍不住，我真想把你拦在无人的教学楼角落狠狠地吻，摸所有我想摸的地方。可是不行，这种欲望只能忍住。因为你从来不是我的，你对我的试探从来没有回应。我等待有一天，我日日夜夜的欲望能倾泻在你身上，现在，不就等到了吗？”
说完，吴希愉手用力揽过她的腰，手掌隔着衣服摩挲起来，她感受到的力度就好像他在说，我拥有你了，对吗？
顺着吴希愉的话，傅梦炎也想到很多过去的片段，她问：“你怎么试探的？”
“你记得有一次，我们还是同桌的时候，有一次聊天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怎么回答的？”
“我想想……”傅梦炎反复搜索着记忆，才终于想起来那天漫不经心的对话，“我好像说……对男人没兴趣，反正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哎呀，我……当时随便说说的。”
吴希愉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可能是随便说说的。后来有一次，我假装开玩笑跟你说，要是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你怎么说的？”
这回傅梦炎真的很有印象，她尴尬地笑着回答：“我说……不要开这种无意义的玩笑，没事多读点书，别青春期发情……”
“是啊。”
“不是，”傅梦炎恨不得回去扇自己那张嘴，急忙解释，“那我当时觉得不可能嘛，觉得你肯定是太闲了开玩笑。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完整的青春回忆全都清晰起来，傅梦炎撇撇嘴坦白，“不瞒你说，那时我不是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我观察过你……可能你藏得也很好吧，我找不到什么特别明显的证据，所以我更觉得你是开玩笑而已。”
“是我藏太好了是吗？”吴希愉有些释然，“你知道我为什么藏得那么好吗？”
“为什么？”
“你记不记得有同学和你表白？”吴希愉说到这个，表情还泛着股醋意。
“哦……有吧，哪一个？”
吴希愉狠狠刮了一下傅梦炎的鼻尖，说：“还哪一个！太受欢迎了是吧？”
“那倒也没有……你说嘛。”
“就班上有男同学跟你表白了，你拒绝人家以后，成天绕着人家走，把人家当空气。”
“哦……”傅梦炎好像懂了，又开始解释，“我当时是那种性格，倒也不是故意吧……就怪尴尬的。”
“我敢随便步他们的后尘吗？”吴希愉垂下眼，“哪怕天天待在你旁边不说，也好过说了以后你再也不理我。”
“你还不是说了。”
“说了，”吴希愉两手捏起傅梦炎脸颊，温柔地假意责怪她，“说了好几次，结局和他们好像没差。”
“话可不能这么说。”傅梦炎认真辩白起来，“我没有不理你。后来是你不理我了。”
“炎炎，”吴希愉无奈地笑，“难道我还要坚持做一个没有资格的第三者吗？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接受那个人，却不能接受我。”
“因为……”如今，傅梦炎已经很清楚答案，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拽了拽吴希愉的袖口，小声说，“当时我想，接受他，也许你会退回好朋友的位置，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而不是因为一段感情的差池，最终老死不相往来。但那个选择的结果成了后来那样。”
“傻不傻。”吴希愉眼圈泛红，“就算真的像你说的，你接受我以后，感情没有结果，我们难道就不能做一辈子的朋友了吗？”
“是挺傻的。我现在也觉得很傻，对谁都是一种蹉跎。”
“别的人我管不着，”吴希愉使劲眨眨眼睛，压下心酸的情绪，“你就说，你怎么补偿我？”
“怎么还要起补偿来了，人不在你手上吗？”
“要补偿。”吴希愉故作严肃，低头凑近，朝傅梦炎伸出一只手，“跟我拉钩约定。”
“约定什么？”说话间，傅梦炎右手小指已经自觉勾上了吴希愉的小指。
“约定，”吴希愉笑起来，“你会嫁给我。”
傅梦炎愣了一下，抬头望着吴希愉认真的眼神，缓缓盖下了那枚约定的章。
“好。”
这一次，她很肯定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