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把我的心给吓掉魂了!”辛蕴带了些许抱怨,小跑两步来看看温南有没有被划伤。
“夫人,没事吧。”碧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南回过身赶紧拉住辛蕴的手,对着门外喊道:“我没事,别进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你为何还要嫁来呢!”
温南的心开始嘭嘭跳动,额头上也开始细细冒冷汗,这对于她来说是个掉头的大事,怎么!怎么能被人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呢!
“温姐姐,你捏疼我了。”辛蕴皱眉,手腕子被人捏的麻麻的,她挣了两下,才挣开温南有些僵硬的手。
“对不起,辛蕴,捏疼你了。”温南看着辛蕴被她拽红的腕子,失神的做回到座椅上。
辛蕴倒是没什么,她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温南头上的薄汗,反而觉得有些好玩,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温南:“......”
她觉得世界是疯了,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大家都不放在心上。
“姐姐就是被王妃护的很好。”辛蕴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才与温南来回拉扯,弄乱的衣襟:“我继续说姐姐可不要再如此了,不然我就要回去了。”
“好。”温南迫切的点点头,此时此刻她口感舌燥,想要听下去。
“陛下本就疑心重,如今南方三十六部蠢蠢欲动,梅姐姐的父亲镇压南方,北境藏食前些年换了新王,还想卷土重来,当年藏食险些就从定州攻破进了北境,还是大王带了十万人马,虽说伤亡过半,那也是打到藏食的老巢去了,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签了和平之谊,送了大王子来万矣为质。”
温南点点头:“然后呢?”
“金赟儿就是西郡王长房的亲孙女,虽说西边无战事,可毕竟大王的北郡位于西北,离着西郡最近了,加上北境的你,东南西北四王家中的孩儿就都在这府中了。”辛蕴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温南听,看着她惨白的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将人吓到了。
“我以为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温姐姐理应知道呢。”
看着不好意思的辛蕴,温南艰难的咽了口气,她摇摇头,她不知因着受宠不知道,而是空气一般,根本没人看到过她。更别提告诉她这些了。
紧了紧手,五月的天,温南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她压着心里的恐惧问道:“那大王真的要......”
后面那掉脑袋的事,温南说不出口。
“当然不会啊,大王要是谋反那才是困兽之斗,如今大王手里的兵马不过五万,京都护卫都能与之抗衡,更别提北边北境,西边西郡了。”
“那为何?”
温南松了一口气,紧盯着辛蕴,怕这人下一瞬还能说出一些要命的话来。
“陛下本就猜疑,如今那个亲王不是互相姻亲制衡,要不我一个岭南人,怎么会是东陵王侄女呢,当年我母亲就是从岭南嫁过去的,我在府中没有地位,受宠的不舍的来,自然是我来充个人数罢了。”
温南怔怔的点点头,原是如此。
原来要来姻亲的是那莹姑娘,自己不过是与那姑娘长的像,李冀才费了几年的时间,硬生生的等着那人到北境,将那姑娘和自己调换。
这样,一切都说通了。
压在自己心里的谜团也就解开了,温南一直不明白,就算自己是个微不足道的替身,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放下身段哄骗自己入局。
如果自己与莹姑娘长得不像,李冀应该也不会在自己生命中出现吧。
可能,大王也是给了李冀情面的,谁在府中也都一样,有那个事,那个人,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或许自己这个假的比货真价实的千金更好掌控吧。
“那你在这里寂寞吗?”温南的被沉了下去,她认真的看了一眼年仅十五的辛蕴,开口说道。
花一般的年纪,就被家里送来这个院子里,一直到老,说这句话时,温南是打心眼里伤心。
这话,也发自肺腑,是女子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