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青天师听罢镜之言,怒发冲冠愤身而起,一掌下去竟把茶桌震碎,杯盏茶水撒碎了一地。
“岂有此理!这天界老儿竟如此狼心狗肺,先前太清山助他敬他信他听他,真是辱没了先祖。”
众人简单商议过后,知此事事关重大且事不宜迟,这也不敢随便遣门人去拜帖,得速速招其他几界前来商议告知。只得辛苦几位教灵跑一遭。
“且慢!”风子墨喊住几位将要动身的教灵道,“我觉此事可再议!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隐淼一派掌门皆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走!其他人又如何呢?我觉此事只我们知晓便可,冒然去找,别失了先机反倒被他们知晓,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清风言之有理。”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越灵天师道。
“首先,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镜之之言在场之人皆守口如瓶,千万莫透露了半点风声。现在镜之的安全及秘密乃首要至重。但愿他们还未发现你已知晓。”
“我出来蜀山时,告知师父及同门要去云游的。想来不会怀疑到我已知晓吧。”
“这样甚好,镜之先委屈你在我太清山清修些时日。”
“打扰了。”
“磨青天师,知道镜之来太清山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谨慎。”
“我知晓,我现在就带他去后山清潭洞中,给他设下结界,隐去行踪。”
“谢天师道尊,各位道尊在上,镜之谢过。”说完双手抱拳,伏地叩谢。
镜之之事处理妥当,磨青天师回来后,言:“他们是何等心机能密谋出此事。”言语间不难听出磨青天师怒气未消。
“你是我所认识的师哥么?”越灵天师瞅着磨青天师瞧的可仔细了。
磨青天师狠瞪他一眼,恨道:“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能开出这玩笑。”
“哈哈,我只是想不通,他们何时何地何种方法竟将他们一一换之?”
风子墨咳了一声道:“我猜应是十三年前,第一次天界大战后。”
“想来应该是了,天界老儿那次被冥界玉面王那样修理,能不想反击之法才怪。就是这招也忒损。那岂不是六界皆为他所用。”
“他不本来就这心思。”磨青天师没好气的道。
风子墨吁出一口气,闭目稍思片刻便遣了众人只留磨青天师道:“满六界已无可信之人,唯磨青师祖,清风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眼下无人能阻止,天界与魔界的纷争,若单这两界闹腾,我定不管,可其他几界也非要跟着去凑这个热闹。这就定不能不管了。”
“你的意思是?”
“既然无人阻止得了这场纷争。师祖,您觉得哪一方胜会比较好?”
“按天理言,邪不压正。可天界此番不正。不如其它几界胜为好。”
“既然师祖这么个盘算法,那清风只能托付给您这件事了。”
“你想怎样?”
“现在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招摇,亦不能不管此事。我希望您亲自去一个地方将此事告之他。”
“谁?魔界魔上圣?”
“正是。”
“看来,也只能告诉他了,望他早作部署,可我无处寻他。”
“我能寻到他。”风子墨说着自案上的几本书页里拿出一张之前所画的符咒,道:“碧城,花璃苑。燃了,他就晓得了。”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往。”
“嗯,天师小心。”
待天师走后,风子墨似是放心般吁出一口长气,复又咳嗽不停。待气息平稳后,他又将刚才镜之给的那张印有小鱼儿血迹的符咒小心翼翼拿出来,放在掌心一笔一划的细细看着。疲倦的脸上有了久违的一抹笑意......
“师父?”玄一端来汤药,见风子墨正在看小七的那张符咒。
风子墨道:“去把我床头放的那张羊皮卷的古图拿来。”
“师父。”玄一是知道的,自玄七消失后,师父便拖着病身子常常整夜的不合眼,每每他去劝师父休息时,师父总说,“我武又不能武,现在更是符都动不得,唯有这脑袋、眼睛还能用些,为师只有翻遍天下藏书这一个用处了。”
“师父,您找到寻回小七的方法了?”玄一将那残破不堪的羊皮古卷递到风子墨手里,问道。
“但愿,此法行的通。”
游云山庄。
无风背靠着那棵长在屋里的大树,以手扶额,眼眸微垂,眉头紧锁着。干戚天神、冥界、人界、妖界与他们已经商议定下在明日的午时三刻攻入天界九重天。盼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与那天界老儿干上一架,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感觉异常的烦闷,像被人捂住了口鼻般的呼吸困难。
游云正垂坐在树下的矮几上,一项项一条条的对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