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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的结果怎样?”姜宁见好就收,递了个台阶过去。
华清棠闻言,虽还有些不忿,到底是乖乖开口解释道:“死者尸身完整,体外无明显伤痕,尸体口、眼多开,面青,唇色紫黑,手足指甲青黯,口、鼻间更是有血流出。”
“目前判断应是中毒身亡,至于死亡时间,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姜宁点了点头:“能看出他是中了什么毒吗?”
“他应该是服用了某种兽用的驱虫药物而导致死亡。”华清棠怏怏不乐。
“兽用药物?”姜宁看向沅湘,“刘老三可还有什么亲人?”
“并无,只有一位妻子何氏,不知因何缘故这么久也没有来要回刘老三的尸首。”
“大人可是要去查案?!”黑衣少年兴奋的向前走了一步。
沅湘无奈的伸出手拦了他一下,看向姜宁解释道:“这是前不久加升过来的捕头,温玉沉。”
温玉沉像是反应过来了方才过于激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人若是去查案,不如让在下跟您一同前去吧,也好护卫您的周全。”
“也好。”姜宁微微颔首。
话虽如此说,但在怀宁县七弯八绕的小巷子面前,哪怕有沅湘这个记性极好的引路人在前面,温玉沉还是险些迷了方向,幸亏姜宁第一时间发现将他拽了回来。
“大人,真不是在下没用,在下平日从不往这边来,这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的走的我头都晕了。”温玉沉苦着脸。
“今后你若想跟着大人查案,可要早些把咱们县的路都记下来才是。”沅湘掩唇轻笑,那笑意在见到前方挂的白布后又逐渐敛去,“大人,前面就是刘老三的住所了。”
姜宁点点头,伸出手敲了几下半开的大门。
“你们是谁?”
一名三四十岁,穿着麻布衣裳的妇人从内室走出,眼眶红肿,面容憔悴,鬓边发丝也被泪水打湿,凌乱的贴在了脸颊上,想来就是刘老三的妻子,何氏。
“刘夫人,这是新任的姜县令,这次来,是想向你询问一些关于刘老三的事。”沅湘轻声细语的说道。
“进来吧。”何氏胡乱的用手抹了把脸,带着三人向院内木凳上走去,“屋里地方小,就委屈大人在这问吧。”
“无妨。”姜宁轻轻颔首,“你最后一次见到刘老三是什么时候?”
“今早我们用过早饭,我在家做针线,他就出门干活,之后就听到人和我说,说他……”何氏说到这,不由以手掩面痛哭出声。
沅湘见状,上前安慰了好一会儿,等到她哭声渐止,继续问道:“他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什么异常,就是……就是归家晚了一些。”何氏垂下双眸,睫毛颤动了几下,又是一串泪珠滚落,她忙用衣角擦拭掉。
“那你们可曾和别人有过仇怨?”眼见此行一无所获,温玉沉有些急躁。
“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不过都是些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何氏说道。
姜宁抬眼问道。“你们早饭吃的什么,可还有剩余?”
“就是一些清粥小菜,都被民妇吃完了,并没有剩的。”
何氏说着,又突然激动起来,泪眼滂沱的看向姜宁,满脸的不可思议:“大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民妇杀了自己的相公?!”
“我并无这个意思。”
姜宁摇了摇头:“只是那下毒之人说不定就是趁你不备,在饭食中下毒。如今尚且不知那人的目标是刘老三还是你们夫妻二人,你今后入口之物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何氏闻言,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抿了抿唇:“民妇知道了,多谢大人。”
姜宁和沅湘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退意。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若想起了什么可疑的,随时来县衙告知我们。”
姜宁起身:“刘老三的尸首我们回去之后就会让人好生送回来。”
“大人,您一定要找出凶手,民妇到时定衔草结环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何氏突然跪在地上,紧紧地抓住江宁的胳膊,眼中满是泪水。
“刘夫人放心,本官定尽力而为。”姜宁连忙扶起何氏,对着她点了点头,又轻声劝慰道,“刘夫人,节哀。”
何氏这才像是放心下来,瘫坐在了地上,小声嘤嘤哭泣起来。
“这何氏也是可怜。”
三人告别何氏,远远地走出一段距离后,沅湘叹了口气。
“我以前听县衙里做饭的胖婶说,何氏的爹是个酒鬼,每日只知道出去喝酒,喝醉了回家对她娘非打即骂。”
“后来何氏长大了一些,他酒瘾上头,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想要把何氏卖到千春院去换些酒钱。”
“幸而刘老三无意中看到,东拼西凑的,加上大半身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