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点。”
林琅沉思一会儿,开口道。
“质检员李钢的死亡太奇怪了。他是高空坠落,头骨碎裂而死,尸体从死亡地点被抛到了北岗新村的垃圾场,明摆着是要做给所有人看的。可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谋杀,却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李钢父母很早去世,他没有结婚,没有子女,走访时也没听说他有任何朋友。一切,都太干净了,干净的……像一场戏。”
杨小江分析,“如果李钢的死是一场戏,那夏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啊,他成功干扰了北岗新村的竞价,又何必要再杀一个人,还大费周章地把尸体……毁成这样?”
“现在城建局明显更偏心把地皮批给白永征,所以夏春要再闹出点风波来?”李师庭探问。
“不。”
林琅摸了摸下巴,肯定道,“犯人并不希望我们知道死者是谁,所以才销毁尸体。他本意并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只是被威胁到了根本利益,才会不得已灭口分尸。从李钢之死到现在这段时间,一定出现了某个与他有关的人,做了某些事,让这次竞价出现了转机。”
吴书达在青烟中眯起眼,对上林琅的目光。
“先去失踪人口处看这几天的报案信息吧,接下来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林琅应声,“嗯,我去重新梳理李钢的社交网,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
法医来了,众人又围聚到尸块边。
林琅站在人群的最外层,看了眼不远处的村落。亟待拆迁的北岗新村一片漆黑,与任何一个沉睡的村庄无异。
但为了相争这块地,已经有两个无辜的人惨遭毒害。
后天即将展开第200次地皮竞价,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死了个人。他感到不安。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似乎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牵着鼻子走。
而暗处的人早已备好一场血宴,来供奉这块广阔无垠的地皮。
一想到接下来要忙得昏天黑地,林琅烦躁地弹起了手腕的皮筋。
用力拉开,重重弹回。
一阵细微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些。
现在是晚上10点,才分开两小时,他就开始想念她了。
林琅走到远离尸臭与人群的地方,打开手机短信。
他唯一的联系人。
【你在做啥呢?】
太乏味了。删去。
【我想你了。你呢?】
真肉麻,人家还没答应在一起呢。
删去。
【今晚的月亮很美,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么美的月光。】
……无病呻吟,这他妈哪儿来的土狗。
删去。
林琅不自觉咬了咬指甲,最后敲出四个字。
【到家了吗?】
徐楚秒回。
【早就回啦!】
她又发来一条。
【好好工作,别分心,安全最重要~】
这个略带娇嗔的波浪号让林琅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又是一条。
【我等你。】
他的腿瞬间酥了。
这就是恋爱吗?
……
这就是恋爱吧!
\\
徐楚握着手机,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了。
她从没谈过这样的恋爱。
以往的恋情都是水到渠成,牵手,拥抱,接吻,上床,按照既定模式往下推进,一帆风顺,毫无困阻。
喜欢一个人,很像学生时期确定了论文题目就要一心一意做下去。
但她和林琅见第一面就紧紧相拥了几小时,彼此把对方的体温与身体熟悉了个遍。
那转弯抹角,那小阜平冈,一草一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于是之后的反复触碰就都成了温习。
为的是有一天,等他们在黑暗里互相爱抚时都不至于迷途。
为了那一天,她会耐心等下去的。
中秋之后,就到了国庆假期。
这期间,林琅发过一句“国庆快乐”的短信。徐楚没有回复。
她按着自己的心,努力不去想他。
短信与电话都无法填满她心里的饥荒。
小长假里,徐楚参加了不少婚宴和百日宴。
宴席上老同学们都来催促,说她和宋勉文是班上唯二还没结婚的女生,替她们着急得很。
遇到这类催婚,宋勉文就点支烟默默吸着,把徐楚推出去做发言人。
“问楚楚,她最近钓了个二十出头的弟弟。”
这话果然勾起所有人胃口,攻势全对准徐楚,缠着她问恋情经过。
“这么年轻,肯定是富二代吧?”
“帅不帅呀,有照片没,发来给大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