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你好。”
顾华宁细细打量着她，目光里的惊艳之色就要满溢而出。
眼前的女孩穿着一条抹胸款的小黑裙，抹胸边用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缝缀为装饰，珍珠各个饱满莹润，如她皮肤一般，细腻光泽。
个子高挑，一张脸蛋完美遗传了父母最好的基因。麦芽的姥姥是混血儿，两代稀释下来，到了麦芽这里，倒没有过于明显的混血长相，只眼睛和鼻梁比一般汉族女孩要大得多高挺得多。发色是天生的深棕，一头蓬松的自来卷，唇红齿白，整个人似从国外油画中走出。
“芽芽长得真好看。”顾华宁笑眯眯地由衷道，紧跟着话锋一转：“谈男朋友了吗？”
麦芽下意识地看向顾止行。
他不知何时将眼神落在了她身上，在她望过来时，别开了眼。
麦芽抿了抿唇，还没说话，陆美美上前揽过她的肩，替她回答了，“没有哦，她还是单身。”
她只好说：“还没有。”
顾华宁拉过顾止行，手放在他后背上将他往前推了半步：“我们止行也没有女朋友，我看你们都同龄，平常没事可以约着出去吃吃饭玩玩啊，适当地放松放松。”
顾止行面色冷淡地制止她：“姑姑。”
顾华宁不搭理他，只看着麦芽，问：“芽芽你和我们止行见过吗？这孩子天天眼里只有工作，也不出去玩，每天上完班就直接回家，你们可能也没机会见到。微信也都没有互相添加吧？”
顾华宁在他后背轻拍了拍，示意他：“愣着干什么？你还要人女孩子主动问你要微信啊？”
一旁许久没说话的安蓉开口道：“还是不加了吧，这俩孩子都挺忙的，估计也没时间约着出去玩。”
“先加上再说嘛。”
顾华宁催促着顾止行掏出手机，顾止行没办法，只好打开微信二维码页面，顾华宁扯着他胳膊递到麦芽面前，麦芽看了眼爸妈，他们没有任何眼色的示意，只好拿出手机扫码添加。
好友列表多了一位，是她昨晚之前心心念念想要添加的人，如今如她所愿，可时过境迁，她却没有一点喜悦。
顾华宁满意地笑了，随口寒暄道：“你们也不吃了饭再走吗？”
麦江道：“都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早点休息。”
顾华宁看得出他们脸色都不太好。
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顾华宁要办的事已经完成，没有拉着他们继续闲聊，把他们都送到车上后，这才折返酒店。
顾止行脸色不虞：“姑姑，你这是......”
私下里，顾华宁脾气与气质长相完全不符，闻言，语气里带了几分凶：“我怎么啦？我这还不是在帮你吗？”
顾止行：“？”
顾华宁瞪大眼正准备和他好好说说，两人侧方一道脚步声。
是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仍显出几分盛气凌人的姿态，另一个是保姆，手里提着包微低头默默跟在后面。
看见来人，顾华宁和顾止行先后向她打招呼。
“菱菱。”
“二婶。”
她是顾华宁弟弟顾嵩山的太太冯菱菱，顾止行的二婶。也是顾随和顾璨的妈妈。
冯菱菱没应声，只冷冷盯着顾止行，在快要经过两人身旁时，她拨动手边的操作杆，轮椅微微转向又直行，目中无人的将轮椅从顾止行脚背碾压而过。
洁尘不染的皮鞋上多了道轮胎印。
顾华宁拧了拧眉，上前一步刚要说点什么，顾止行拦下了，对她轻轻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