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记得给自己的身体穿着衣服(某恢复成了未成年少女身份的1米4式神:咳咳,其实是我给你穿的啦),否则这时候他还得去找套衣服穿上才能夺门而出——毕竟无论内心之中有多么焦急,他总也不能裸奔出门给他的妻子丢大脸吧!(一脸呆愣的月子:啊?呃对,确实如此。)
与此同时、由于输血的联结作用,妖王大人那因重度贫血而晕倒宕机的意识、就这么直接冲进了无惨老板目前还是植物人状态的血肉之躯内(什么双双殉情心中PLAY?不存在的狗头)。
不甘心并且不相信自己会判断会失误,月子下意识就想借此前往那具无意识的新生身体中寻找并探究一下,看看鬼舞辻无惨的灵魂目前究竟是个什么状态,为什么呆傻傻木愣愣地不回应她。
随后从花泥里钻出一个鼹鼠脑袋的月子,就看到了面前的白发薄肌美人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小菇凉那般发出了高声的“啊啊啊啊~~~!!”
一边尖叫着,他原本蜷坐在地上的身体还一边带着满脸惊恐被吓到的表情、手脚并用地奋力向后退去,顺便压烂了周身大片大片萎靡不振的鲜红色彼岸花。
一时间没料到失势鬼王会如此表现的月子她见状,沉默了良久:“……”
莫、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落架凤凰不如鸡?
“原来你在这啊。”月子嘴上干巴巴地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某些从她这个视角望去、能够一览无余尽收眼底的……久违了的风景线。
原本被吓到连连后退的鬼舞辻无惨这才发现: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玩意儿、并不是什么鬼杀队的“索命恶灵”,而是他的老妻月子。
难以言喻的尴尬气氛顿时充满了周遭凝滞的空气。
敏锐地注意到了她那充满侵略性的该死视线,回忆起了自己曾经那些年惨过做鸡的悲惨经历的前任鬼王顿时涨红了脸。
下一秒他就恼羞成怒地合拢了双腿,端起他曾经的鬼王架子怒斥老婆道:“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同时还伸手在周围不断摸索,想要尝试找点什么东西来盖住自己。
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能找到。
只是短暂回味了一下某鬼某物的好滋味的妖王大人垮下一张披脸,伸出手对面前这位小媳妇姿势蜷缩双腿的白发裸男一板一眼地说道:“废话少说,快跟我走;天马上就要亮了,如果你不能在天亮之前醒来,你知道后果的。”
月子一张脸上呈现出的、都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态度,公事公办的语气语调就好像是要请他这个脱衣舞郎去局子里喝早茶似的。
事实上、前鬼王大人是错怪月子了;因为妖王大人自始至终也和到死都没能克服太阳的无惨一样、她也没能解决自己白天无法回蓝的问题。
所以一旦太阳升起来了,这次精心筹备了十几年的复苏仪式就将彻底失败,无惨老板就可以收拾收拾行李准备去真正的“地府”报道了。
何况某鬼王的身体如今还光溜溜地在水泥地上晾着呢(晕厥前看到的最后一眼印象),月子也不确定他还有没有保留什么“无中生衣”的省钱神技。
再不起来的话天亮之后早班的工作人员就要来开神社的大门了——到时候若是被他们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那妖王大人要怎么向他们解释啊!
关于本地历史悠久的神社家族那位30多岁经商有道的海归大小姐,缘何被目击到与一名陌生年轻裸男一同躺在树下、男方还始终昏迷不醒被送进医院最终诊断为植物人什么的……
一定会上当地小报今日的头版头条的吧喂!!(哐哐捶地)
为避免自己的某个化名身份因为桃色事件而在附近声名大噪,月子现在只想赶在天光大亮之前,或者把他原地埋了(仪式失败)、或者把他活着带走(仪式成功)。
一脸无语菩萨表情的鬼之始祖虽然无语,但为小命着想的他最终还是从善如流地乖乖伸出了自己那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握住了他在陷入永眠前的最后一刻、都仍在心里念念不忘想要抓住的最后一缕生的希望。
在朦胧的天光即将照亮这片山谷的半小时前,俩头对头遥遥相对(隔了一段距离)趴在地上的非人生物,终于都悠悠地睁开了各自的眼皮……
然后他们就共同望见了将一把祭礼上用的装饰太刀(从地下室墙上随手摘下来当武器防身用的)放在一侧腿边、端正跽坐在正中央、满面肃容、眼神凌厉的继国缘壹·真身。
月子:“……???”
无惨:“……!!!”
缘壹:“……。。。”
这三者之间六目相对、彼此互相逡巡扫视了一番的懵圈(无敌?)时间刚过……
“啊啊啊啊啊!!!”X2,把附近山里农民家中养的打鸣公鸡都给吓醒了的尖叫声,顿时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