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系着口子一边向她走来。
延佳如临大敌,红着脸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不可以再咬我!”
胤禩勾着唇角坐到床边俯下身来,石青绦的赤色玛瑙朝珠垂落下来,正好搭在延佳握着被沿的手上,冰冰凉凉的,惹得她的心都跟着轻颤了一下。
胤禩轻笑出声:“这么怕?放心,不咬你。”
说着,他突然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延佳的唇边啄了一下。
只留下一句:“再睡会儿,等我下朝来接你。”
然后潇洒地转身,一阵风一样离开了卧房。
延佳:“……”
又被这个色狼占便宜了。
延佳躺在哪里,脑子越来越迷糊。
她隐隐约约听见外间胤禩与四喜的对话:“你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没有了。”
四喜叫苦不迭:“我的爷诶,奴才真不是有意的,但您今天确实比平时晚了些……”
胤禩冷哼一声:“再说下个月的也没了。”
再没有听见四喜的声音,想来是被胤禩的恐吓住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延佳的脑子也渐渐变得混沌。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对了,胤禩说下了朝来接她?
接她干啥?
总不能是去下馆子吧?
延佳越想越困,索性把这些都放到脑后,沉沉的睡过去了。
只是,她觉得自己没睡多久,身边就多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吵得她睡不安稳。
“庶福晋,庶福晋,您醒醒。”
“今天您要跟贝勒爷一起进宫去给惠妃娘娘贺寿的,贝勒爷已经上朝回来了,您起吧。”
“嗯?”
延佳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什么贺寿?胤禩那小子不到三点就把我折腾醒了,我困得要死,别吵再让我睡一会儿。”
她说完这话,身边果然安静了下来。
可她的脑子却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刚才翠竹说什么来着?
惠妃?
贺寿?
“遭了!她忘记今日要进宫给惠妃贺寿了!”
延佳一下子坐了起来,差点与坐在床边的人来个结实的头碰头。
看清旁边的人,延佳尴尬的一笑:“呵呵,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胤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床边,翠竹和几个丫鬟正捧着东西低着头站在不远处。
“翠竹怎么也不告诉我。”
翠竹大感冤枉,却不敢言。
胤禩已经换了一身青色常服,冰凉的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点:“清醒了?”
延佳被冰得轻颤着躲了一下:“好冰。”
“抱歉。”
胤禩开口,延佳以为他在说手冰这件事,可下一秒却听见胤禩说:“今晚不闹你了,让你好好睡觉,好不好?”
延佳:“……”
这是什么溺死人的语气?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下人们都还在边上呢,也不嫌害臊?
再说,他们昨根本什么都没干好吗?
这要传出去让那几个福晋侧福晋的误会了,还不得天天来找她麻烦?
她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胤禩还在继续:“耳朵怎么这么红?”
说着,便抬手抚上延佳的耳垂,“咦?你耳朵好像被我咬出印子了。”
延佳:“……”
胤禩:“一时半会儿好像消不掉。”
延佳:“……”
胤禩:“不过没关系,这么小的印子,不会有人发现的。”
延佳:“……”
延佳受不了了:“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胤禩倒是很听话:“哦!那我不说了。”
延佳刚送了一口气,又听他话音一转,道:“不过,你先让我看看你的肩膀,有没有有被我咬破?”
延佳:“……”
翠竹觉得自己应该带着小姐妹们回避一下,免得在这里碍眼。
呜呜呜,她就知道,贝勒爷爱惨了庶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