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两个啊。”
“我想参选副班长。”林晓峰没有起身，举手示意，前排的女同学忍不住回头偷偷瞟他，又不好意思，眼神乱转，装作看墙报的样子。
“这位同学，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先把手放下来。”
有了前边十几人的打样，之后流程逐渐固定。争着做体育委员的男生偏多，女生这边似乎认为，如果副班长定了林晓峰，将来会有很多和生活委员、宣传委员一起做事的机会，没准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恋情，林晓峰之后，参与这两个位置的女生激增，在他之前没报名班委竞选的女孩们像撒了气的氢气球，瘪了。
而陈夕陈聪两人都只说了姓名，草草结束自我介绍。
“好。那么除班长之外的其他职位，我们就根据大家的投票……”
“喂喂——”
广播中传来教学主任的通知，要各班学生来室内体育场领教材。王老师说下堂语文课拿出十分钟左右投票，先去体育场拿书。同学们一乌央冲出教室，路上讨论着把票投给谁。
室内体育馆地方说大不大，老师带了两个男生进去，主张先将各班的数量拿对，全搬出来，再按人头分书，其余学生等在外面。
陈家三姐妹凑到一堆，聊着没营养的闲话。一个西瓜太郎发型、个子不高的男生在人堆里四处乱窜，每停留一处，说几句话，而后又去下个人堆。用不了一会儿，他瞥见三姐妹有说有笑，循着笑声就过来了。
“哟，姐妹们，聊天呢？”
“谁是你姐妹，痘王，你要不要脸？”陈朝没好气地攻击这个男生。
这不是王窦吗，陈夕记得这个人。
五年级校运动会小学组男女混合长跑，他拿了冠军，陈朝每年不缺席，但最好的成绩只得第二，与当时喜提第一的王窦就差3秒。事后王窦嘲笑陈朝，还编了个顺口溜损她：腿长耐力短，体宽心眼小。当时王窦满脸青春痘，陈朝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痘王，一叫就是两年，随着痘王的名号在全校传开，现在已经没人叫他王窦了。
“我招你惹你，招你惹你了？姐姐，我今儿可还一句话没说呢。”
“刚才不是你说话，那是鬼啊。离我远点，瞅见你准要倒霉。”
“得得得，我说完就走，说完就走。”
“你啥时候成结巴了？”
“我说姐姐们”，论年龄，他比同届的学生小一岁半，上学早，“商量个事呗，班委投票，副班长，都投我峰哥！怎么样？”
陈朝一听不乐意了，端起架子，双手插在腰上。“弄半天，你是给林晓峰拉选票来了，行啊痘王，啥时候暗地勾搭上校草了？”
“那怎么叫勾搭啊。我们是正常的，极其健康的，同学往来。就这么说好了，都投峰哥啊。”
“谁跟你说好了？说好什么了？我也要选副班长，把你票投给我呗？”
“那凭啥。”
“对啊，凭啥呀！”
眼见陈朝声音越来越大，周围已有同学侧目围观，陈聪笑着对王窦说：“知道了。我的票投给林晓峰。可以吗？”
“姐！你也不向着我！”
陈夕扯扯陈朝的衣角，轻声对她耳语：“反正是无记名投票，他不会知道我们到底投了谁。”
“可以可以，谢谢陈聪。嘿！学习好脑子聪明的到底是不一样。”王窦的三角眼又捕捉到了陈夕，“陈夕我就不说了，反正你喜欢峰哥，肯定会投他的，你说是吧？”
陈夕听到这话，浑身的血液流向大脑，她手脚冰凉，不知该矢口否认还是不说话。陈朝横在他俩中间，一把推向王窦的心口，叫他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喂王窦，你几个意思，你最好把话说明白，说清楚点，别在这造我妹妹谣。”
王窦双手反撑着砂石地，血管鼓出表皮，两个小臂颤颤巍巍的，半晌没缓过劲来，他自下而上，恶狠狠地瞪着陈朝。
“说！说就说！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陈夕给林晓峰写情书，大家早知道了！被峰哥当场拒绝，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