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晨跑的时候顺便溜下吧,”
“好的。”张新杰一板一眼,“张佳乐。”
韩文清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管不了。”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我搞不懂,为什么要刺激他。”
“张佳乐把霸图当成自己队伍。”韩文清抛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张新杰了悟。
“刺激过头了。”
“那么,”韩文清道,“身为一个理性主义者,在你看来张佳乐和她之间的关系非常的迷惑。”
对面的人点头。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黑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
张新杰打断,“不,在感情问题上会有含糊不清的态度,我是能够允许的。”
他好奇,“这两个人但凡中间有一个人往前走一步,另一个人就要后退。”
“是在跳什么双人舞吗?还有进有退的。”
“在你看来这样的人十分麻烦吗?”
张新杰笑了笑,“麻烦,可是有趣。”
“我们都知道张佳乐的性子,敢爱敢恨,虽然有时候会陷入死胡同,有些忧郁寡断,但是他会自己走出来的。”
“当初的孙哲平,他家里人没有帮他,一年之后又复出了。”
“加入后,是孙哲平和她主动斩断了那个线,所有的顾虑烟消云散,张佳乐又变成了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在飞的人。”
“被放飞的风筝是觉得斩断那条线的人对他好么?”
张新杰看着韩文清重新窝回椅子里。
“他人的感情问题,我们无可置喙。”
“队长的态度,你变了。”
黑面老虎撇了他一眼,“有些误会,解开了。”
“我以为是荣耀上面的。”
“是有,她的作风我不是很喜欢,不是说她喜欢主动撩人,而是……”
“这家伙,乐于奉献。”
韩文清抱着胳膊,“甚至会自我伤害自己,这样的人……我一直不喜欢,或者说对此类做法深恶痛绝,不珍重生命,却渴望别人来救自己……”
“有个词叫自作自受。”
“每年都有宣传不要去陌生的大江大河去玩,去下水的,有些人就是不听劝。”
“自己愚蠢导致他跑到了生命路途的终点,还要把来救他的人脱下水。”
“这样的人救不了。只会白白送命。”
张新杰皱眉,“有严重到这种情况?”
韩文清道,“她小时候就是这样,那么大一点就要去救别人。”
“现在呢?”
韩文清说,“不清楚。所以我一开始叫你们远离。如果被沾染了,现在远离还来得及。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侵蚀。”
张新杰追问,“队长是在痛惜吗?”
“什么?”他一愣。
“看到美好事物走向毁灭的痛惜?”
“可能。”
原来还是很美好的。
经过张新杰的言语,韩文清发现,他对她做法的痛心疾首,来源于对她的欣赏。
韩文清又说,“是怎么做到的……珍惜别人的生命,甚至拼上自己的生命也要去救一个人,但却对她的生命漠然置之。”
“价值观出现了偏差。”
张新杰作出结论,“无视了本人的个人……会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吗?她连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韩文清哼到:“虽然误会解开了,还是想对她耳提面命。”
张新杰赞同。
韩文清很是头痛,“这家伙啊……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干什么好。”
张新杰:“要不要和张佳乐说?”
韩文清:“晚了,已经深陷其中出不来了。”
真是……
送走了张新杰,韩文清把乌龟笼子放在窗台上。
他闭上眼睛。
不知道说什么好。
打打不得,骂骂不得,说说不了。
堪称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