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叔叔没学会,我给你一月时间,学会看账,要是学的好,以后府里让你管家了,若是学的不好,你便随你叔叔一道罢。”
宁鸢一句话说的很平淡,叫人听了以为是什么平常事情,四下丫鬟竟不觉得这话吓人,满屋子只有王二吓得狗屁尿流,背后冷汗直出,瞥到外头叔叔打出来流的血,顿时吓得哆嗦,却也只硬着头皮道:“谢大小姐!奴才一定好好办!”
“好了下去吧,别在这碍眼了。”灵芝见事情交代差不多了,大小姐俨然乏了已经,赶忙赶王二下去。
“奴才告退。”
闹了一会子,宁鸢上了罗汉床,让人传了早饭,宁鸢一边吃着紫苏粥,一边听灵芝在旁边一边布菜一边说:“小姐,您派人跟着王武回来的人说王武不仅搜刮了定金,还要绣楼那位明老板十日之内再交一件团蝶织锦大裙,瞧着不像是要献给小姐的。”
宁鸢放下碗筷,拿起旁边如意剥好的佛手柑,一边吃一边道:“回燕地之前我便让人打听了,这王武有个女儿,虽说这王武妻妾不少,可听说有一年王武得了病,儿子女儿竟没有一个来看,只有小女儿衣不解带照顾父亲,王武后来特别感动,对这个小女儿十分宠爱。”
宁鸢放下佛手柑,净了手,拿起丫鬟递来的帕子一边擦一边又道:“其实母亲也不是真惯着王武,我刚刚才明白,母亲这是给我铺路呢。”
灵芝给小姐侍奉净手,听了宁鸢这话一愣,扭头问道:“铺路?什么意思?小姐快给我们讲讲,夫人这是什么用意!奴婢们不懂!”
“是呀是呀!小姐快给我们讲讲!”
屋内顿时欢声笑语,和刚刚一片肃穆之气不同,屋内此时的宁鸢,好似真是一个小姑娘一般,活泼灵动。
“好了好了,不卖关子了,这王武在家里立威多年,母亲这次是想历练我,若是办的好,只怕这次回京便要商议亲事了。”
听着屋内小丫鬟的奉承话,叽叽喳喳像小鸟一样,宁鸢才想起云锦楼的明老板吃了亏。
“灵芝,你亲去一趟云锦楼,拿上二百两银子,再拿一腚金子,告诉明老板,团蝶织锦大裙我要了,再另作一件湖色素面杭绸褙子,做的好另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