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名字了,我被人叫了,阿汐,阿汐,我在天界有了两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了。
没想到那个火跃神君一点架子都没有,真的很好相处,我开心之余暗自松了一口气。
天界的人都很好,议论是有的,但是因为可能对外声称是天帝最小的并且体弱多病的小徒弟,所以我到现在为止没听见什么负面议论,再者就是,绿衣说的,天界的神仙都是正经修炼出来的,品行自然是上上行的,正因为我的身体,大家对我的心态很宽容。
像我这种凭空出来的小仙子,绿衣说还真没见过,寻常的神仙要么是从凡间飞升而来要么就是仙侣的后代。所以最近他又给我找活干了,格外抓我的品德修养这一块,闲暇之余也给我拿几本学习品性的书,养好我的性格。
我的性格也不是很差,就是幼稚了点,他说。我又总不出门,要是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或许还能练练我的胆气和勇气,这样成天在屋里缩着要不就是扎书堆,要不就是喝茶晒太阳的躺平实在不利于锻炼一个勇敢果决的心性。
我有一个缺点,他说,就是爱自恋。我说我哪里自恋了,他说我什么都觉着自己天赋异禀学的快,我说我那是高兴,要不然我还得从识字学起呢。绿衣摆摆手,你要学会藏拙,边说着边用毛笔在我前院的竹桌上面写了下来。
那好,以后我不自恋了。绿衣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心想,他说的也对,我除了天生会识字,天生能听懂仙鹤,天界神兽们说的话之外,悟性也好像还不错之外,实在没什么特别牛的地方了,还是一个不会用法术的卑微小仙。
不对,是一个不会法术的天帝最小的小徒弟,阿汐小神仙。
再怎么说,对外我的师父是天帝,但是不会法术就这么出去对外人说或者被他们知道了岂不是丢天帝的颜面。
现在我不会法术的借口是体弱多病,嗯,我一定圆满完成这个任务,早日休习,为天界为天帝争光。
天帝那次还说了,既然对外声称我是他的徒弟,那我就一直都是了,还说如果这次情劫圆满帮火跃渡过去了,就是我俩后面和好了他都不带管的。
我心想不是说当朋友处吗,那意思应该就是只要他在最喜欢我的时候给他来一个痛击就算是情劫过了吧。
到时候都那么痛苦了,事后怎么可能还和好。
我打了一个激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仙子我,阿汐,为了火跃仙君成功历劫,法力更上一层楼,火跃仙君也能更好地守护天界和平,间接地也算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吗?
我再次自我攻略了自己。
绿衣和我说,我表现的平平淡淡地就好,不要太特别,我说我就管好我的嘴就可以了,要法力没有,要职位也没有,职位那都是法力高深的神仙当的。
绿衣停顿了一下,和我说,你还有你的容貌啊,阿汐。
我托着脸腮疑问,天界美貌的小女仙数不胜数吧。
不不不,绿衣说,举着扇子同我说,我的容貌气质和天界的其他小女仙不一样……他最后说来说去,我总算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是我是个有着简单心灵外表成熟的女仙。
嗯嗯嗯,你和那平时总是一心扑在公务上的火跃,别说,正是般配啊,互补啊。绿衣看我越来越满意,手里的扇子摇的左摇右摆,毫无规律。
“绿衣,你别忘了,情劫哎,我要伤害他的。”我盯着绿衣试图让他清醒一点,手里掐着一杯茶,茶水有点凉了。
“哎,渡完了,还可以和好的吗,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绿衣说道。
我说,是不是你又算到什么了。
绿衣一个转身飞走了,“不可说,不可说啊。”
我才不信呢,怎么可能和好,这小子看着很温和礼貌的样子,但看着正义的要紧,谁要是无辜给了他一锤头,他肯定会把这亏讨回来的。
我有这种感觉。
到那时候,我可不可以,把天帝和绿衣供出来啊?
这么做不好,不好,这是个交易,我要有契约精神。打住,阿汐。
夜凉了,不想那么多了,我起身迈着星光入屋睡觉去了,屋内火炉真暖和。
一转眼到了年底了,天界的冬天更寂静了。
听说天界冬天来往事务少,所以长期有个集市特别的特别,下次见了绿衣问问我能不能去看看。
我看凡间的书中说集市是个很好玩的地方,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天界一定也毫不逊色,甚至更甚于凡间的神奇吧。
想来这么多,耳边似乎传来了火跃的声音,“阿汐,我画好了。”
我刚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身体本能地走过去看,火跃把我发呆望着竹林的神情画出来了,得,天界的神仙是不是个个都多才多艺啊,这画的也很好看啊,我还没见过我这么有氛围感过,尤其是边上那两片掉落的竹叶和周围的雪景融合在一起,太美了吧。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