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头对着挂在天上的月亮高兴地说：“爸爸，你快看！月亮跟着我走唉。”年少无知也快乐，回头看才惊觉当时的字字珍贵。
“温津渡，你觉得我自私吗？”
温津渡听着她的声音隐隐觉得不对劲，赶紧安慰到：“我一点也不觉得你自私。”
“可是我吃你带的早餐，放任你每天陪着我来回折腾，接受你的一切好意，还要你陪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可是我脾气又是那样的坏……我明知道的，我不能……”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
“你不能什么？”
陆只鱼抬起头，眼里全是泪水，哭着发问：“温津渡，我真的是很坏的人吗？”
温津渡直起身来，把本就只有二十厘米的距离缩短到零。他抱住了她，坚定地说：“你不是。”
陆只鱼陷入温暖的怀抱，再也控制不了地大哭出来，“我真的没想到她的水杯放在桌子上……”
“明明老师都提醒过了的，她放在上面就算了，她还没拧盖子……”
“水全洒了，温津渡你知道吗？她的答题卡全湿了，当时我吓坏了，我比她还要害怕，我害怕她这场考试考砸了，我怎么办？”
温津渡搂进了她，温柔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安慰不起作用，陆只鱼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还要说：“平时大家传试卷不都不往后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哭到喘不上气，抽咽着断断续续地吐字：“温津渡，我真的尽力挽救了，我道歉了，我也尽力安慰她了，可她还是骂我没心没肺，她还当众给我难堪。你说我能怎么办，温津渡？”
温津渡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别哭了。你又没做错，你道什么歉？你当时就应该继续写你的试卷，别管她。”
陆只鱼抬起拳头轻锤了一下温津渡的肩膀，哭着说：“你知道我做不到。”
“我下意识就只会道歉，我害怕她讨厌我……”
温津渡真的心疼了，疼到有点生气，“你就这么胆小？平时跟我不是又霸道又不讲理？这会笨成这样。”
“呜呜呜……”回应他的只有哭声。
温津渡带着她转了个身，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别人打探过来的目光。温津渡把她搂在怀里，不管她回不回应，自顾自地说着：“我这个人嘴笨，一向不会安慰人，更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我想，我的心思你是清楚的。我所做的一切不是要你回应我，更不是让你把它看作一种负担。我所做的都是我自愿的，我认为值得的，你应该做的只有接受或不接受。只要你还接受，我就会一直做下去。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接受……”
陆只鱼的啜泣声停了一秒，然后她听见温津渡说：“那我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