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从小到大都那么说,但是我觉得我还好啊……”她苦笑着,还想说什么,谢惟先出声打断了她,
“不是你让我在外面等你吗?”他说的自然,把何之鲤无意间的失落转移掩盖。
何之鲤察觉到他的意思,淡淡笑了笑,往里面走,她又先朝着他开口
“谢惟,世界上是不是你妹妹最重要啊?感觉你能为她放弃一切”何之鲤笑着像是打趣,顿了顿她想到什么,表情渐渐凝住,“可是我就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我就比较自私,对这些东西就看比较轻,全世界就我最重要了我感觉.”
“不过有个像你一样的哥哥挺好的,其实我都有点羡慕李希灵。”
“为什么。”他颇为认真的问着,像是很在乎她的答案。
“就……就感觉,如果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会更想回家一些。”而不是在深夜里,辗转反侧都找不到那个世界值得留恋的东西,而感到有些失落。
许是谈的话题有些莫名正经,何之鲤隐隐觉得不自在,她挤出个笑来,把话题说的轻松了些,“你看齐铭那家伙,一个劲的排着队要让你当他哥,由此可见你是个好哥哥。”何之鲤对着谢惟比了个大拇指,他蛮为配合的笑了笑,
“那你还是算了吧。”
他鲜少有这样打趣的语气,何之鲤暗暗感谢他没把她一时的矫情当回事,佯装生气的翻了个白眼。
“知道你嫌我麻烦,我也就说着玩玩的。”谈笑间注意力被转移,何之鲤忽略脚上的酸疼,往前面走快了些。
何之鲤往前面走着,后面驮着个书包,刚刚也不要他帮她背,显然是不想让他发现里面的东西,谢惟嘴边带着的笑渐渐抹去,那些力量总是让他去插手别人的事情,久而久之让他也觉得理所当然,直到发觉自己总会下意识的多管她的事,谢惟才在心中厘清什么是他必须要做的,什么是他真正想做的。
何之鲤,你知道我的结局吗?在前面那人回头时,两人视线交汇,谢惟眼中蕴藏着情绪,在无声中默默轻问。
虽然何之鲤已早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沿着那道崎岖不平的路走一段,就看到了一座看起来像是荒废了的寺庙,说它看起来是因为门庭外很干净,旁边一颗大树挨着寺庙,像来什么季节应该都会掉很多叶子,可是门口像人打扫了一样干净。
何之鲤叹了口气,看向谢惟。
“不好意思,我应该是找错路了。”
谢惟站在树下阴影里,似乎略微有些走神,听到何之鲤开口才转过身来,葱葱树影下,他融进那一片里,何之鲤站在檐下,阳光斜照着脚尖,她无意识的往里面退了下,心不抑制的一跳,面前的人身形长挑,面容清俊。或深或浅的树影照映到地上,双目交汇时,她率先移开视线。
“但是找错了找到这里,万一是缘分呢?”何之鲤自顾自说着,手抚上一旁的木桩。
屋里也很简陋,所供奉的只有一尊菩萨,何之鲤叫不出名字,她只知道反正不是求财的财神爷,反正也就那个最好认。
她双膝刚触到蒲垫,就听旁边也传来一声闷响,何之鲤似乎闻到了尘埃混着潮湿的空气带上来的味儿,她讶异他也会信这些,似乎在打量他垂着的眼中有几分虔诚。
何之鲤收回心,双手合十靠近唇侧,闭上眼那一瞬,她心中纠结的情绪翻涌不止,不过闻着空气里那些泥土的湿气,她心静下来,轻呼出一口浊气。起身时她念着,
“心诚则灵。”
“走吧”谢惟淡淡开口,率先一步跨出了门槛。何之鲤在身后跟着,走了两步也往回看了眼,视线由刚刚谢惟跪过的蒲垫移到菩萨身上。
“谢惟……他会求些什么呢?”
何之鲤想着事,边回头边走,地上空了一块也没看见,在门口的位置又扭了一下昨天那只脚,突然大力的动作,她痛的脸白了一片,却还是忍着,扶着旁边的门框跨了过去。
不是吧,原来想要知道别人心中所念也是忌讳吗?何之鲤颇有些怨言的想着。
谢惟看着何之鲤弯着腰,一副痛苦的样子,脸上神情终于有了些波动,担心的模样一览无余,竟比刚刚面对菩萨的时候还要认真几分。
谢惟把她扶到树下阴凉的地方,坐在一块石头上,把她脚踝抬起来,试探起扭了扭问她感觉如果。
何之鲤感受着脚踝手掌传来的温度,脸热的厉害,她面对这种关心,欣喜之中又没来由的生出慌乱,她下意识的想去探究谢惟眼中的情绪,试图在之中找出不耐烦,厌恶,或者是些其他情绪。
“没事……”何之鲤把脚放下,想要证明自己般试图站起来,结果脚一软就直直的往旁边栽,幸亏谢惟拉住了她。
“……”何之鲤更加窘迫,谢惟脸色一暗。
也许她认为这一面是狼狈的,特别是动不动就受伤,在谢惟面前更是显得
她的这种奇怪的不自信,大概是源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