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女人看了都心颤。
她摇着酒杯玩笑道:“要是宋禹泽有你一半的良心,我都不至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苗苗呵呵两声:“你省省吧,现在谁是金主你搞搞清楚。”
宿毓又看向赵银河,微笑道:“不过赵小姐真是好气量啊,大家都知道我跟宋先生谈过一段,我倒是很期待媒体看到我去出演你的项目,会写些什么呢?”
赵银河微笑:“那不是正好可以帮你加点热度吗?宿小姐,算我再帮你一次。”
*
五月底,《长安庭》正式开机,赵银河和苗苗去北京现场参加开机仪式。
导演很热情的给她们介绍:“赵总,这位是本剧的编剧,梁佳小姐。”
在微风弥漫的天气里,赵银河伸出手:“梁编,久仰大名。”
梁佳握手而笑:“赵总客气了。”
她们俩打眼看起来,完全像是两种女人,赵银河从上到下,无一不是精雕细琢,从头到尾透露出精致两个字。
穿着裁剪合适的酒红色西服,踩着7公分的细高跟,长发落在肩上,每一个卷度都恰到好处,戴着麦穗形的钻石耳钉,红唇浓妆,风情万千。
连伸出来的手,十指的指甲全部打磨圆润,一丝不苟的涂满藕粉色的甲油,手腕上喷了一点淡淡的铃兰雪松香水。
她五官眉眼清冷端雅,瘦而高,不笑的时候让人横生一种遥远的距离感,如同希腊神殿安放的女神像,潜意识认为她是个极难相处的人。
梁佳就要随意很多,套了件短款的白色棉服,穿着牛仔裤,运动鞋,头发用琥珀抓夹简单固定了下,甚至看起来像是素颜出镜。
但是她真漂亮,又亲切,不修边幅也一样漂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有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场。
导演对赵银河说:“对了,赵总,梁编今晚有点事要提前走,晚上吃饭我跟小季他们陪您。”
梁佳道:“对,真是不好意思了赵总,我女儿今天生日,晚上吃饭我就不过去了。”
赵银河笑:“没关系,陪孩子最重要,你女儿几岁了?”
“三岁了。”
赵银河:“比我儿子小一点,我儿子五岁了。”
又笑道:“以前就听说过梁小姐的名字,百闻不如一见。”
梁佳莞尔:“是吗?您看过我的剧吗?”
“看过电影,陈朗和我比较熟,我和您先生也见过几面。”
梁佳笑:“难怪。”
两人寒暄一阵,片场陆陆续续过来不少人,人群嘈杂中,赵银河看到一个年轻的男群演,他离人群很远,像是不敢上前交际,一个人默默站在远处看着砖墙缝隙里探出来的草。
赵银河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的侧颜很像李遥,特别是低着头的时候,一样的安静沉默。
她忽然想到那个远在异国他乡的男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出神之际,导演拍了拍她:“赵总,给您引荐一下,这位是我们的男主角,储骏。”
赵银河转过身来,男主角十分客气的向她问好。
储骏算是拿过三金奖的演员里小生里最年轻的,选角导演独具慧眼,他三庭周正,五官俊美,骨相皮相俱佳,尤其古装更是极具风采。
这次的服道化请的也是有名的老师,金丝绣袍和墨色大氅一加身,简直像是从画像里走出来的帝王。
两位女主分别饰演前朝公主恪宁,当朝贵妃蒋昔,宿毓出演女三号丽妃的角色,定妆十分华美,珠围翠绕,锦衣华服,很适合她富贵花的长相。
开机定格,镜头拉成远景,入目是一片荒原无际,风雪飘摇。
衣衫单薄的前朝公主恪宁跪在雪地里,长发飘散,满目仇恨:“先生,国朝覆灭,江山易主,父母亲族含恨惨死,那刘氏一族犯上作乱,臣夺君位,我是大梁的公主,是大梁最后的血脉,怎能将这灭国的仇恨抛诸脑后,独自苟活?我要进刘家的皇宫,我要拿回曾经属于我们大梁的一切!”
画面一转,禁庭游廊中,一个珠翠满头的美人轻轻折下一枝带雪的枯枝,“将这树枝带回去烘干,配上春时制成的干花,做一幅瓶景倒合适。”
说罢又道:“春华秋实,过眼云烟,瓶景虽假,胜在长久。”
一旁的宫女抱怨道:“娘娘,您还有心思钻研这些,如今您身怀六甲,陛下却一心宠爱丽妃那个妖精,真是令人心寒。”
贵妃淡淡道:“君恩凉薄,何必在意,现今哥哥正在蜀地剿匪,我不能拖他的后腿,陛下冷落我,敲打我,厌弃我,都不要紧,我身在内宫还得继续倚仗他,你们是我身边的人,要谨言慎行,宠辱不惊,才能走的长远。”
她轻抚肚子,一时的忍耐不要紧,什么丽妃,成妃,都是前朝后宫博弈的棋子罢了,待她生下皇长子,别说是丽妃那个贱妇,连龙椅上的那个人,也要一并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