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道:“我缺一个管事,不知道你可有这个意愿。”
常均眼里瞬间蓄满泪,发誓一定为他鞍前马后,当牛做马!
路知南笑着摆手:“没那么严重,你只需要恪守门规、公平公正就可。”
可如今,他让他失望了。
责罚堂的管事自己就是违背门规的人,多么可笑!
常均心存死志,凝聚灵力,一掌朝着自己的天灵盖而来。
不出片刻,他便没了气息。
路知南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场的人都有些愣怔,没想到常均竟然会自杀。
黄依依听闻大师兄带着掌门往责罚堂去了,顿觉不对劲,连忙往责罚堂赶来。
她气喘吁吁,映入眼帘的是常均瞪着的双眼!她不可置信地捂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众人怪异的目光望着她。
没有人知道黄依依和常均的关系,就连入山那日,她们都假装不认识彼此。
黄依依反应过来,连忙说道:“管事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死了?”
几人以为她只是被吓到了,倒没往别处想。
符萦和路知南知会一声,便和颜初扶着松青木出了责罚堂。
白景寒见状,连忙跟上。
路知南交代路玄昀收拾残局,便叹着气走了。
路玄昀眼睁睁望着她们离开,片刻后,才对黄依依说道:“常均诬陷松师妹私藏魔物,又屈打成招,现已自戕谢罪。”
黄依依闻言,强颜欢笑道:“原来如此,实在是可恶……”她不敢再看常均一眼,转身要走。
路玄昀忽然问道:“黄师妹,你怎么会来这?”
黄依依身形一顿,没敢转身。她扯了扯嘴角,说道:“我听说师兄和师尊急匆匆往这边赶,怕出事便来了。”
路玄昀嗯了一声,未做他想。
黄依依轻轻吸了一口气,头也没回,步履有些摇晃地走远了。
离了责罚堂,见四周没人,她终于忍不住轻声哭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常均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可是,她不想他死的!
停歇了半日的秋雨又淅淅沥沥,空气中的湿意渐重。
到了院子门口,颜初和白景寒很自觉回避了。符萦将松青木扶进屋内,到了榻上。
她转身去准备疗伤的水和膏药。
符萦拿了盆,急匆匆往水房去。
此时下着雨,院中水井没来得及盖上,怕不干净,便只能去水房打水。
天空黑云成片,昏沉死寂。破空的闪电在眼前绽开。
符萦施法挡雨,心里不由得嘀咕。
已经是秋天了,还下雷暴雨,真是令人生厌!
她匆匆忙忙在水房里接了一盆干净的水,又从药房拿了上好的疗伤药,便急忙回了屋子。
松青木此刻没坐在床上,竟然站在床边。
符萦放下水盆,便道:“师妹,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上药。”她说完便准备上手。
松青木往旁边躲,摇头道:“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符萦一听,立马反对,“伤在后背,你怎么上药?”
松青木固执地摇头:“没事的,我自己可以。”
符萦不知道都这时候了,他为什么还这么排斥她,连给他上药都不愿意。
“你后背又没长眼睛,肯定会有遗漏的伤处,还是我帮你吧!大家都是女孩子,这没什么的!”符萦连忙说道。
松青木额前直冒冷汗,脸色越发苍白。常均的每一鞭都夹杂着灵力,伤口撕裂开来,火辣辣的疼!
他忍着痛,坚定摇头,自顾自端水去了屏风后。
他仍不放心,对着外边欲言又止的符萦说道:“我忽然想吃膳堂的桂花红豆酥,你可以帮我捎一份回来吗?”
符萦担心她的伤,却也不敢贸然上前,怕惹他生气。听见他说想吃桂花红豆酥,立马便应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符萦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待听见关门声,松青木这才放心脱衣服。
若不是九成灵力被林静山封住了,他就不需要支走符萦,只需布下障眼法阵即可。
里衣和血肉粘合在一起,松青木忍着痛将它扯下来。血肉摩擦撕裂,使得他额前的冷汗越来越多。
好一会,才将血淋淋的里衣脱下来,露出布满伤痕的后背。
松青木用手帕艰难地往背上擦拭,不一会,盆子里的水变成了血水。
符萦撑着伞,火急火燎地去了膳堂,急匆匆买了一份桂花红豆酥,又急匆匆往院子里边赶。
到了门口,却见雨雾中,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雨下,伫立在院子门口。
符萦皱眉走进后,才发觉是林静山。
雨水滴下来,他的衣袖却没有沾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