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着汤回她,“只是偶尔吵吵嘴,像上次那样的大吵倒是没有了。”
“啧,”盛母撇嘴摇头,“你说你爸都多大人了还天天像个孩子和你妈吵吵,跟个女的一样,”
“再说了你妈都不知道为你家付出多少,要是我啊,我恨不得供着她。”
江祈耸肩不语,没过多久虾滑裙带汤就好了,她关了火将汤盛在一个大碗里。
大理石灶台上摆了一盘洗好的圣女果,江祈挑了一颗看起来饱满无比的吃了下去,一边等着盛母做好最后一盘菜。
“做了什么好吃的?”盛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门口,吓了江祈一跳。
“哟?还有圣女果呢?”说着就从盘子里随意拿起一个吃了。
盛母一看是儿子来了,便使唤他:“把那边的鸡翅端出去,盛好饭,”
“还有,”她一边进行最后的翻炒一边嘱咐:“记得给阿玙多盛一点。”
“行行行,给阿玙多盛一点。”
·
餐厅右边是一扇落地窗,这边可以看见几平米后院里种的一丛玫瑰,现在业已过了花期,小片荆棘上还残留着玫瑰的尸骸。
江祈看着那边出神,盛母叫了好半天才从自己的世界回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盛母看向江祈刚刚盯着看的地方,“今年后院的玫瑰蔫的早,往年都是他爸爸打理,今年去国外出差谁也没顾得上,如今他回来了,还是有一堆工作在身,这些玫瑰也就荒废在这了,我正想着过几天给它修理一下。”
“叔叔还忙着呢?今年开春的时候不都忙完了吗?”
盛母给她盛了碗汤,青色花纹的碗被盛满了虾滑,“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本来还打算暑假一起去趟三亚的。”
聊得起劲,谁也没注意盛煜离开了,再回来时盛母奇怪的问他:“你干嘛去了不好好坐着吃饭。”
“在你屋里放了个东西,昨天跟你说好的。”
盛母这才反应过来,便没再多说什么。
吃完饭,三人坐在院子里闲聊,青灰色的石桌摆了一盘坚果,时不时有掉落下来的桂花。
“阿玙什么时候开学呀?”盛母问。
江祈吃着薯片回:“明天。”
“这么快啊?”盛母算了算距离,“住宿吗?”
“住。”
“哦,”停顿的两秒似乎是在思考,“那得带手机去学校吧?不然你妈得担心。”
江祈说:“他们不给手机。”
盛母先是诧异,随后又恢复原状,“你妈也是,还没走出那个坎,婆媳矛盾纠纷关你什么事。”
江祈无所谓的耸耸肩。
一聊就是一个午后,天色渐沉,天边慢慢染上橘红。
临走前盛母把江祈叫道一个房间,关上门塞给她一个盒子。
“这是阿姨给你的,你也别嫌弃,自己藏着用,以备不时之需,学校离家又远,没有联系的方式可不行。”
来回推搡好几次,末了江祈无法,只好结果那个手机盒子塞进了真皮灰色背包里。
傍晚街道车来人往,都在背着晚霞赶回家的路,不时路过几个小摊,三轮车摊主穿过热腾腾的雾气递给年轻人一份馄炖。
江祈想到江辰嚷了三天想吃的关东煮便改变方向,来到一个摊位前。
“您好,我要一份关东煮。”
女孩清亮的声音婉转动听,一如林间夜里夜莺的歌唱,又似山间清泉的潺潺流淌。
摊主拿了一个纸质的杯子,问她:“要点啥个?小细娘。”
摊主是南松这边的本地中年妇女,所以说话也带着方言。
江祈估摸着店主的意思,选了两串丸子和一串海带。
孜然味的香气粒子漂浮在周围,江祈拎着袋子开了门。
“辰辰,给你买了关东煮快出来吃。”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里屋来到门前,江辰接过她手中的关东煮,“你今天去哪里了?爸爸中午打电话的时候我说你在屋里睡觉。”
“他没问别的什么,或是让我跟他讲话吧?”江祈边换鞋边问。
“没有,其他的没说什么。”
“那就行。”
一颗急促跳动又不安的心,随着江辰的回答渐渐安静下来。
洗了手江祈进了厨房做饭,把中午江辰做的剩下来的汤面一并倒进锅里,是西红柿鸡蛋面。
番茄被炖的软糯,香甜浓郁的弥漫在口腔内,随着汤汁下肚整个人都舒坦起来。
吃完饭江祈又收拾了锅碗瓢盆,回到房间就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良久被灯亮的眼睛发酸才坐起来。
江祈起身走到门后摘下了挂在门上的真皮灰色背包,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盒子。
她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