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花瓣,傅宴深伸手拂去,坐下后,他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亲密习惯。
两人靠在椅背上,依偎在一起,懒懒地,静静地欣赏着月色与花树。
淡淡的酒气萦绕着。
过了一会儿,傅宴深开口:“阿摇怕我?”
这次宋月摇没有否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是的。”
傅宴深发出极含糊的一声低笑:“那是你第一次见我,却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宋月摇疑惑地看向他。
“我第一天到南山,便在湖边见到了你。”傅宴深仰起头,微微眯眸看向天上那轮月,“你那时正在采荷,后来又望着一只蜻蜓出神。”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那天的月色,比今日还要美丽许多。”
宋月摇微微歪头,回忆片刻,她浅笑着开口道:“傅先生怕是记错了,那天的月光并不明亮,是有些黯淡的。”
傅宴深低下眸子,对上她的视线:“哦?是吗?”他笑起来,抬手将她鬓发碎发挽到耳后,随后托住她的脸颊,注视着她的眼睛,温声道,“见到你时,黯淡的月色也是很美丽的。”
他眼神专注,掌心温暖,让她有了想蹭一蹭的冲动,宋月摇的指尖搭上他手背。
还未表示些什么,他大手带着她的下巴微抬,吻就这样落了过来。
樱色的唇瓣轻启,宋月摇闭上眼。
一直萦绕着的淡淡酒气忽然便重了许多,勾缠在舌尖,醉意却沁到深处去了。
宋月摇捉住他的手指,有些不稳地借着力。
两人靠得很近,身体贴在一起,傅宴深却对这样的距离仍觉不满足,深吻的间隙,他落下手,一手揽着她腰身,一手勾着她膝窝将她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宋月摇完全被他的吻缠进混沌中,丝毫没有发觉他动作,只是觉得同他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些,于是便顺着胶着的心意,手臂攀上他后脖颈,继续同他热烈相吻。
天边的一朵游云,以极慢的速度向西而去,直至月色被其遮挡,夜色变得黯淡,两人仍缠拥在一起,不知所觉。
“喵~”
忽地一声猫叫从头顶上方响起,两人被惊动,这才稍稍分了开,喘息之间,宋月摇红着面,掀眸向上方看去。
杏花枝杈上,一只狸猫静静垂首望着她与傅宴深。
宋月摇被它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羞涩,又发觉自己正坐在傅宴深怀里,面颊热得更甚,正欲离开些许,那只猫儿受了惊似的从树杈上蹿到别处去了。
花枝摇晃,白色的杏花瓣纷纷扬扬,将两人落了满身。
游云散开,月色又变得明亮,宋月摇瞧见傅宴深头戴花冠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傅宴深瞧见她目含春泪,面颊微红,还是一幅惹人怜惜的娇娇模样,此刻笑起来,却又是天真明媚,不染尘埃。
心头爱起,他亲亲她鼻尖,随即低下头来与她亲昵磨蹭着:“阿摇,我想回去了。”
宋月摇有些疑惑:“回房间吗?”
“回山上去。”
“嗯?现在?”宋月摇有些不解。
“现在。”他捉摸着她的手,细细摩挲着,认真注视着她道,“回别墅也好。”
他那样望着她,眼底沉渊中兴起的墨色漩涡,似乎要将她溺下去。
如此坐在他怀中,一些身体感官也变得清晰起来,宋月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挽着他脖颈,贝齿轻咬红唇瓣,眼睫蝶翼般轻轻颤动。
“你是想……”她没有说完,因为来得太过突然,她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
傅宴深却很干脆地回答:“嗯,是,可以吗?阿摇。”
他眸色沉沉,声音却坦诚似一场青天白日的诱引,宋月摇微抿唇,极认真地想了想:“天有点晚了,要现在回别墅吗?”她并没有拒绝。
傅宴深静静望着她,半晌,他笑笑,似乎是在深处叹出一口气,随后又亲亲她脸颊:“是有些晚了,算了,我们回房间吧。”
“嗯。”宋月摇这声应得极轻,仿佛一个不完整的琴音。
傅宴深将她抱下,站好后,宋月摇微微踮脚,为他拂去沾染在头发上的花瓣,傅宴深亦然。
整理好后,两人牵着手一起走到后面的住房。
四合院差不多的布局,傅宴深走到北边其中一间,熟练地打开密码锁,一边推门向里走一边对宋月摇道:“这是个套间,你看看想住……”
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响,房间里的灯亮起来,红色的玫瑰花瓣飘飘扬扬落了满屋。
蜡烛,香槟,气球,心形玫瑰花,傅宴深几乎要扶额,这大概就是白铎所说的“准备”,他知道白铎不会搞什么过分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在意,可这,嗯,无伤大雅,俗气也是真俗气。
宋月摇却又笑起来,因为他们又被鲜花扑落一身,今天身上沾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