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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请勇往直前又胆大心细(4 / 4)

融合炮,对准拉开距离的擎天柱,在同个时间,擎天柱不退反进、朝威震天的方向冲去,而福特更是紧急、伸手试图拦下威震天的炮火──但福特终究没有成功。

机不可失!

在炮火打出去的那一瞬间,不知是巧合还是算计好的,擎天柱在这时侧闪,就在几步距离内躲过威震天的攻势!这个时刻,福特放开了威震天,橘红色的剑身,从后穿越过威震天的胸口!

「唔──……」威震天一手抓住贯穿自己的剑把,「不可能!」

「不是你死,」擎天柱低沉的嗓音回荡,「就是我亡!」

「站着人的,会是我!」威震天回头,高举融合炮,粒子束能快速聚集,擎天柱毫不迟疑,手上的巨剑用力向上一划──

噗滋!

萤蓝色的液体飞溅,线路、齿轮都随着火光和能量液迸裂而出──上半身被切割的威震天,随着自主意识转过身,面对百万年下来的对手,他重新举起融合炮。

「不,」血红色的光学镜杀戮满溢,「我不可能失败!」

橘红色的剑柄打向威震天的脚,失去重心的机体向后倒下。

「一切都结束了,威震天。」

橘红色的能量剑高举,擎天柱左手覆上右手的剑把,双手紧握,狠狠地朝威震天的火种舱刺下去──

「呜啊──!」

在一阵痛苦的长啸之中,更多猛烈的电弧爆裂开来,威震天血红的光源更加炽红,他还举着融合炮,对着眼前红蓝色的机体──

「Optimus Prime……」

随着这句话语的飘散,红色的光点逐渐黯淡。手中蓄势待发的融合炮,也终于缓慢下来。

「……」

那具银色的机体渐渐失去生命的光芒,直到他的光学镜暗去,擎天柱才抽出贯穿在他胸口的能量剑。

「……早在我登上探寻火种源的那刻起,我以我的火种起誓。」擎天柱低头看着威震天胸口挣扎的微弱电弧。「粉碎你的野心。终有一日,你会落败。」

威震天的火种舱终于再无任何光点。擎天柱感到身上每一条电路、每个齿轮都缓了下来,在这个时刻,他忽然感觉不到身上任何零件的重量,擎天柱缓缓垂下双肩。就像一股压在身上的重担,全然释放,消失了。

擎天柱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几分,不踏实的感觉。

肩上的那股重量,曾经重到难以承受、重到火种深处偶尔会油生怀疑、重到有时他以为没有结束的那天──可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习惯了这个负担。

威震天死了。可是,他没有离家更近的感觉。

回忆总在最无防备的时候出现。过去的片段忽然蜂拥而来,几乎塞满了擎天柱的处理器,连关闭都来不及。

『擎天柱,站起来。』

『擎天柱,别下线,别告诉我你会死在这…兄弟,现在还不是时候。』

『擎天柱,看到了吗?又是一场漂亮的胜利!』

『兄弟,看,我们多久没看见黎明了?』

『擎天柱,我的兄弟,这就是赛伯坦,我们的家乡,赛伯坦──终于重现光明。』

一个个窗口,一幕幕的片段,擎天柱也不再试图关闭那些高速运转的画面。

『兄弟…你看见了吗?你永远都做不好你该做的事。』

画面跳耀着,一直到那一天,侵蚀的酸雨滂沱而下,站在高墙上的威震天,血色的目光,高傲地随着灼热的雨滴落下──他告诉他,他的力量才足以为赛伯坦带来一个强大的帝国,他,才是赛伯坦的未来。

他曾经相信,威震天的行为背后,肯定有令人敬佩的理念。可惜这个想法,在一个个赛伯坦人遭受祸害后、在一个个汽车人痛苦地死去后、在失去一个个亲密的伙伴后、在赛伯坦最终死亡后──擎天柱终于渐渐明白,无论那是甚么样的理念,他都无法苟同。

目睹威震天死去的福特,没有打扰这位领导博派数百万年的首领的沉默。

「威震天。」

他跟威震天都不是第一次面临死亡──或者真的死亡──可威震天的死亡从来无法让他安心。但这次却给擎天柱另一种…感觉,那种,永远诀别的感觉。

「如果当初,我没有坐上首领之位、而你没有被推崇为护星公…」擎天柱对上威震天早已黯淡的光学镜,语气里没有任何起伏。

「也许今天,我们还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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