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说得随意,“或许是因为我一看见漂亮的东西,就觉得都适合你。”
在一个完全符合自己审美的极品的注视下,南姣差点大脑发晕。
“你上次才送了我那么多珠宝,对我这么好的嘛。”
“小东西而已,不必在意。”
实际上霍池仍觉不够。他从木制筷桶里抽出双一次性筷子,清脆声音之后,筷子被掰开,他的手指轮廓在略微用力时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性感。
她突然想起就是这双漂亮的手,能操控着飞机在几万英尺高空中平稳飞行,也能于某些地方控制她的情绪——
例如在温柔摩挲她嘴唇、摁上她的后颈时,她会非常放松,在指尖缓慢而暧昧地往身体以下探索时,她会感到额外愉悦……
等一下,不能再想了。
南姣觉得自己有点发散过头了。
后来她邀请霍池去自己的练舞室看看,在玻璃镜前,她如同抓到工具人般兴冲冲让他帮忙开肩。
“往下摁就行了。”
但霍池唇始终紧抿着,没下狠手。
“用力一点呗。”她的腰半折,纤细脖子往后略微拉伸,锁骨伶仃,大片皮肤如山茶花似的雪白,“我不怕疼。”
她的语气毫不在意,且习以为常。
霍池垂下眼,半晌轻轻啧了一声:“但是我怕你疼。”
南姣一怔,突然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不过脑子地随便说:“真的没事,不然给你试试?”
她非常认真:“拉伸好了还能顺便照顾到其他肌肉群,例如腰腹肌肉什么的。”
男人应该都对这种比较看重吧。
没想到霍池不说话了,只用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自上而下睨她。
“呃,”南姣立刻醒悟,朝他竖起大拇指,“我不是说你需要加强哈,你已经很优秀了。”
“谢谢夸奖。”他点点头。
南姣:“哈哈。”
真会顺杆子往上爬。
—
“当一个男人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完完全全合你心意的时候,那就需要警惕了。”南姣如是说。
“所以你觉得他是个海王?”柳曳给调酒师道了声谢,接过酒杯。
“海倒也不海吧,只是很会朝我抛钩子,不是什么善茬。”南姣难得露出有点迷茫的神色,“我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是他很能让我开心,这就够了。”
至于对方在想什么,想怎么做——她不是很在意。
从清吧出来,柳曳要去找男朋友,南姣只得自己打车回家。
寒意叫嚣着往衣服里钻,她打完车耐心等待司机过来,期间收到两条消息。
看清备注,南姣轻轻扬了扬眉。
霍池:【你的手链丢我这里了。】
底下还附了一张照片。
南姣回复的话刚打完一半,他那边紧接着发来条略带调侃的话。
霍池:【下次的话,可以不用这么明显。】
“……”
好吧,手链的确不是真被弄丢的,而是被她找了个机会直接往他衣服口袋里扔进去的。
为的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见面。
南姣顺理成章删掉自己原先打的字,转而改成:【好吧,手链是我想见你的借口。】
南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找你拿回来?】
言语间是烂漫的轻佻,以及游刃有余的暧昧。
网约车司机在这时终于抵达,南姣上车,手机与此同时振动了一下。
霍池:【后天吧,我来找你。】
南姣:【不,我来找你。】
他不再拒绝,发了个‘好’过来。
打听到他届时的落地时间,南姣思来想去,还是很想看看他穿制服的样子。
于是连忙询问了一嘴自己是否能够去京航等他。
霍池:【猫猫点头.jpg】
周一,他从澳大利亚返航。
当天晴空万里,京宜的雾霾难得尽散,南姣换了身稍薄一点的衣服,里面是姜黄色长裙,外搭藏蓝大衣。
这两种颜色异常奇妙的和谐,油画般跳脱而惊艳。
以至于她走在机场大厅里时,晃眼看去像是阳光照进阴霾,亮色融入深冬。
南姣踩着高跟转过弯,被一个工作人员带着往后面走。
“航班已经落地了,机长目前应该在进行交接工作,您稍等。”大家都很忙,工作人员偷摸着打量了南姣几眼,然后捂着心口出门了。
南姣坐了会儿,闲得无聊,干脆起身想去厕所找个大镜子补妆。
出门左转,过了几扇门,她却猝不及防地迎面遇见一行人。
为首的梁昼升西装革履,目光从她脸上短暂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