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刚处理完,我没什么。”
男人沉默片刻,也笑了:“那就好。”
尽管他只说了短短几个字,但宛芍却从中听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由紧绷到放松的变化,没有任何作假的痕迹。
宛芍心头微滞,温倾时,难道真的……
她问出口:“您是一直在等我这边的消息?”
温倾时笑言:“每天都聊得好好的,忽然就说有事要处理,急吼吼跟我断联了,我可不想被美人抛弃得不明不白。”
还挺幽默的……
但宛芍心头的沉滞却更农了,那是种钝钝的,带着点不知名波动的感觉。
她真的没想到,温倾时会一直在玉牌的对面,等着她的回音。
纵然他说的幽默,但宛芍明白,在她追着瑰儿飞出客栈前,从玉牌中传出的,温倾时的那句“宛芍,怎么了”,那语调充满压抑的惊急,连“美人”二字都不唤了,那时的温倾时已察觉到她遭遇了危险。
亦纵然她告诉温倾时,没事的,她自己可以处理,可温倾时依旧不放心地等着她报平安。
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他始终就在玉牌的对面,不曾离去。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愧疚,她要是早点察觉到就好了,偏她将玉牌收回衣下后,就没往这处想,光顾着同楚娴说话。
这一刻,宛芍忽然鬼使神差想到暮江天。
从前暮江天围着她转时,成日里对她嘘寒问暖,总是显得很担心她。
暮江天演的真的很好,她就那么被蒙蔽住。
等如今知晓了原书的事,再回头审视当时的自己,便猛地察觉到,暮江天和她之间的“感情”全是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的。
那段时间,她从没有遇到过危险,在上界,一切都是太平盛世。
所以暮江天所付出的,不过就是廉价的情话,廉价的时间,以及暮雨城很容易搞到的一些天材地宝。
他所付出的“担心”,没有任何成本,只需要用嘴说。
宛芍不禁喟叹,真是好笑,仔细再来看,暮江天光靠嘴说的担心,还比不上温倾时这个未曾谋面的朋友,为担心所付出的多。
“怎么不说话了,宛芍美人?”温倾时的问话,将宛芍的思绪带回来。
宛芍不禁神色柔和了几许,尽管她自己并没有察觉:“抱歉,温公子,方才实在是事发突然,也是我不对,光顾着自己的事了,没考虑到您还在等我报平安。”
“无妨,没事就好。”温倾时声色低沉了些,忽而多上一缕郑重的意味,“是不是什么家伙袭击你了?”
“是,当然她没得逞。”宛芍将过程都说给了温倾时,也如实说了袭击她的是同为竞争神侍之位的瑰儿,以及瑰儿是受伊落的指使。
宛芍把楚娴的到来也告诉了温倾时。
对此,温倾时的评价是:“这些仙子不想着提升自己,就知道动坏脑筋,太蠢,真把嘉月当傻子呢?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道理不管上下界都通用,以后有她们哭的时候。至于楚娴嘛……人还可以,是个敢说真话的,我还比较欣赏她。”
宛芍道:“我也感觉楚娴姑娘是个不错的人。”
***
等和温倾时结束对话,玉牌白光熄灭时,已是四更天。
一晚上经历这么多事,宛芍反倒神思清醒,索性不回客栈休息,就在江边吹风,等待天明。
她在一棵老柳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靠着树干,望向被夜幕覆盖的江水山峦。
还要在杭城继续逗留五十天,她有些想椒花小筑里,自己酿的那些酒了……
***
天亮了。
世界又恢复了烟火气,杭城一如每天那般,熙来攘往。
第二轮杭城选美大赛,也开始了。
刺史府衙前,前来围观的人比之上次有增无减。
红色的地毯上,铺满妃色的花瓣。整个场地飘着股佛手柑浓郁的熏香味。
评委席上还是那九位评委,杭城刺史卢大人居中。
舞台上整齐地摆着画架、叠好的宣纸,和作画用的丹青颜料。
这第二轮,比的是“画”。
却是,宛芍将所有参赛的女子环顾了两边,也没瞧见司巧。
正担心司巧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一个转眸,竟见司巧站在围观百姓们那里,朝着自己挥动绢扇。
宛芍顿时懂了,司巧竟是弃权了。
本来司巧来杭城就是本着修行的目的,估计是觉得和一众花仙们比拼琴棋书画,对于修行没什么意义,就不浪费这个时间精力,直接围观。
而众仙子中的伊落……
宛芍从到这里起,就一直在被伊落用苦大仇深的怨念视线盯着。
宛芍不欲搭理她,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