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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师父。”
“你说。”
“想容说这世上人人都有父母,元真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元天周脸色凝重,该来的迟早都要来。
他沉吟半刻说到:“你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至于他们是谁,师父也不知道,当日你孤身一人被丢弃在一个破庙里,身上也没留下关于你的任何印迹,所以你就不要纠结父母是谁了!”
元真表情悲寂,他虽然不抱希望,但对这样的结果还是伤心失望。
“师父的话当真?”
元天周看着跪着的元真,心里有些不忍,可不忍又能怎样呢?不告诉他才是为他好!
“一字不差!师父怎么会骗你!”
“是,徒儿知道了。”
想容在一旁看的难过,不由热心替元真问到:“那师父可知道捡到元真的破庙在哪里吗?”
元天周一愣,元真也是才回过味来,是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问问这么重要的问题呢!
“就你心眼多,那破庙在西京郊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就记不清了。”
元真听了刚刚涌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
“元真别伤心,我和师父就是你的家人,我们永远也不离开你,你不要……”
想容说到一半觉得自己的话说大了,自己也是没有家的人,而且早晚都要离开,永远二字对她来说就是奢望,所以她想收回刚才的话,又怕元真难过,遂不再往下说了。
岂不知道想容的话让元真心里大感欣慰,父母的事他本没有执念,但是想容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最亲的亲人。
元天周看着两个孩子心绪复杂,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总要面对,以后的命运就靠你们自己走了!
……
入夜,元真被叫到师父房内。元天周坐在榻上等着他。
“师父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此去路途遥远,外面又战祸不断,你可有信心保护好想容!”
“徒儿有信心,师父放心就是,就是舍了徒儿的性命,我也会保护好师妹的。”
“我就是担心这样才叫你过来的。你性子温善,办事稳妥,我都放心,但是外面的世界复杂,人心险恶,你没有江湖经验很容易吃亏上当,这一点想容比你机灵,你可多听她的。”
“是,徒儿记下了。”
“还有,我当初救你回来,本想让你一生都在青龙观安稳度过,不过,你的人生师父不能过多插手,此去西京,师父只希望你保重,你的性命是师父救回来的,不能有半分差错。”
元真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十七年来师父从没对自己这样和颜悦色过,原来自己在师父心中如此贵重。元真眼含热泪哽咽说到:“师父,徒儿感谢师父多年养育之恩,待我和想容完成师命,就回来陪师父。”
元天周也有些动容,养了十七年,他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怎么会没有感情。
“此去路上的事宜除了我交代你的,其他都写在纸上,有难处就看看,虽然你们身上附有使命,但有可为有不可为,尽心便是。”
“是,我都记下了。”
“我和你说过,想容非常人可比,此去一路上不要张扬,尽量低调行事,不要引人注目。灵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运用。总之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师父放心,不过……”元真略一迟疑又问:“想容此去到底会遇上什么人,那人就那么重要吗?”
“那人是谁现在不能说与你听,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不久就会遇上,至于你们究竟是怎样的缘分,就看想容这一世的心意了。”元天周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元真,“多的话师父也不能说,你和她就好自为之吧!”
“那……”元真想说又不敢说。
“有话就直接问,过了明日你想问,师父我也不在身边了!”元天周看着少年,第一次露出宽容慈祥的神情。
元真小声说到:“徒儿除了保护师妹助她完成使命,还能有什么建树。”
“你的本事你做了就能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是多余,我还是那句话,按着本心去做,依你的善良和这些年的修为,前途光明一片。”
元真跪下“徒儿多谢师父夸赞。”
“回去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就出发吧。“
“是。”
元真跪别。
……
次日一早二人收拾停当,前去向师父辞行。元天周早已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他打量二人,元真一身青衫,修长如竹,挺拔如松,真真一个英俊少年。想容一袭白衫站在元真身侧,虽比元真矮了半头,但身姿纤细婀娜,她黛眉秀目,翘鼻樱唇,淡雅中透着俏丽,俏丽中不染浓艳,整个人如兰似菊,让人一眼难忘。
真真是一双璧人,耀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