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好。李莲花心中好笑,还真是很像年轻时的李相夷呀,喜欢别人拍马溜须。
李莲花见角丽谯打开博古架上的一盒盒的银票和金银珠宝,心中惊异:“原来你那么有钱呀?”
角丽谯回头得意的看着李莲花:“不是告诉你我比你会挣钱吗?这可是我十几年来为自己攒的嫁妆。”
李莲花见角丽谯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制印章便道:“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吧。”
角丽谯将印章递给李莲花道:“嗯,南胤灭国,南胤皇族尽数被杀,当时南胤太子的一个婢女因被太子宠幸怀有两月身孕,太子便用自己私印调动暗卫拼死护送婢女逃出升天,保下了一丝血脉,而后太子私印便成为号令南胤暗卫的唯一印信。”
李莲花看着手内那枚小小的印章,温润的玉石上刻着一只似鸟似龙的动物,想着可能是南胤的图腾,想着这枚小小的印章能号令南胤暗卫,心中不免担忧的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这枚印章?”
角丽谯看着李莲花神情便知他所想,从他手里拿过印章,然后取出一个盒子内的银票把印章放入,淡淡说道:“你放心,南胤刚灭国时大熙虽明面上颁布昭御要善待南胤遗民,但是私下却一直再追查南胤皇族下落,暗中屠杀。当时苦于时局形势,先祖只能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疲于奔命,虽对大熙万千仇恨也只得作罢。待到形势所缓,多年躲藏终于得到一丝喘息,当年匆忙逃出皇宫,并未财物傍身,多年躲藏更是生活窘迫,那有心思复国。”
“幸得先祖有经商天赋,白手起家多年经营竟也创下一份基业,才得以后世子孙能够安居乐业。后一些南胤遗民得知,先祖富甲一方便来投靠,慢慢的便有些人不满现状,先劝先祖复国,以得从龙之功。先祖少时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得享晚年,自是不愿,便立下家训‘不到家族垂危、性命不保之时,后代子孙不得枉议复兴南胤之事’”
“子孙绵延百年,为了家产家族内明争暗斗不断,尤为东西赵府势力最盛,到了先父一代,先父作为长子,继承家产,先父足智多谋,手段果决,很快东府便有颓败之势。少年得志,志得意满的先父曾动过要复国的念想,也曾聚集了一批南胤遗民,网罗了一批武林高手,但确被东府之人暗算,身首异处。我认祖归宗后便手刃了仇人,同时将家族产业悉数收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原先追随先父的人早在先父仙逝时就所剩无几,剩下忠心的几个也在上次四顾门与鱼龙牛马帮的西山一役中尽数陨落。所以现在这枚印章也只是能号令赵家麾下产业罢了,更何况目前赵家人才凋零,也均无什么雄心大志。”
“所以你想把这枚印章留给赵家?”李莲花等她说完问道。
“我本对赵家毫无亲缘,但毕竟是血脉亲人,我与单孤刀图谋复国之事,也从未将他们牵扯半分,想着即使事败他们也能偏安一隅。谁知。。。。。。”
李莲花听她语气低沉,充满无尽的悲凉,便伸手握着她的手,角丽谯扭头冲他微微一笑:“当时西山一役,他们要是有人想着去给我收尸,也不会苦苦寻找印章一年而不得,还被东府逼到卖女联姻的地步。”随后换上了略微轻松的语气道:“我这个七妹妹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真的是如珠如宝的宠着,没想到在家族利益面前也不过是落得牺牲的份。赵家二老爷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好在儿子是个聪明的,尚能保业守成,留给他们也防的他们被东府给欺负了去,好歹那个娇养的小丫头还能叫我一声大姐,总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李莲花听她对赵府老爷的称谓,又想起刚才赵府小姐与丫鬟的对话,想着在这赵府可能这个七小姐是角丽谯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情,便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抱着她。
“李莲花,我以后就只是角丽谯了。”李莲花听到怀中人闷闷的说,不由得心情跟沉重,不过一瞬,他便换上欢愉的语气道:“谁说的,你以后还是我的花夫人呀,能娶到你这位貌美如花,家财万贯的夫人,是我李莲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不能耍赖。”
怀中人听到,抬起小脸笑道:“嗯,那花老爷还不赶紧把你家夫人的嫁妆搬走。”说完便推开李莲花,塞给他一个袋子。
角丽谯让李莲花把银票和几盒子的金银珠宝打包,“给他们留点,要不他们也不相信我死了。”说着又从多宝阁中拿出一个红木漆盒,递给李莲花:“这里面是一株千年人参,拿回去送给师娘。”
两人从密室出来,角丽谯便从假山顶打落一块石头压在开启密道的机关上,伪装成碎石滚落的样子。李莲花想提醒角丽谯要不把通道内的暗器机关给破坏掉,后来又想到本来要伪装成碎石滚落开启机关,如果将暗器给破坏点,那就多此一举了,既然角丽谯这样做,想比赵家一定有能安全进入密道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