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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醉眠脸色有些发白,杨乐音关切地问道:“这位美女老师,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不太好?”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又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跟台上小声说了些什么,杨乐音反应过来。
“哦实在不好意思,原来是个误会,这位老师可能是坐错了位置,我们坐在第一排的传承人们可都是要参与节目录制的,那我们接下来就有请旁边的老师来发言吧。”
工作人员把话筒从林醉眠手中拿走,递给了一旁的赵煦。
赵煦倒是举止大方,接过话筒侃侃而谈。
林醉眠拿起座位上的包,弯着身子跑了出去。
冰冷潮湿的寒风吸进肺里,混沌的大脑才终于渐渐恢复清明。
想到刚才在会馆内被几百双眼睛逼迫得呼吸都困难,那种压迫狰狞的束缚感仿佛还未散去。
可能一多半是来自某人身上无声散发的强烈气场,即使和他还隔着一个座位,都能被影响到发不出声音。
林醉眠在心底默默又记了一笔,若是刚才没有某人在场,她或许能顺利的讲出几句来吧。
不至于太过难堪,再次落荒而逃。
天阴沉的好像要下雨,林醉眠双手插兜,低头走着,纤薄的背轻柔挺直,极佳的仪态即使看不清脸,也能惹来频频回头。
身后不远处的马路边,一辆黑色迈巴赫稳妥停靠。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散漫曲起,敲了敲车窗。
窗户降下来,吊儿郎当的脑袋探出来,不敢置信地指着那抹冷风中柔弱淡雅的背影,惊得合不拢嘴。
“我!草!那谁?!”
江贺懒懒抬起眼尾,漫不经心道:“眼瞎到认不出?”
“不是,你刚才就看见她了?”
江贺懒得回答,伸手探进车内,反手拉开了车门,将车内的人扯了出来。
“看见了。”
不止看见了,还差点坐一起了。
周琅实在无法理解江贺这反应:“然后呢?你就那么让她走了?话都没说一句?”
江贺已经关上了车门,流畅锐利的车身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随时等待着奔驰冲刺。
周琅连忙扒住车门:“你叫我给你送车过来,然后你就打算自己开车走人了?我呢!我怎么回去啊!还有乔婉婉,你刚出来她就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了,肯定是要问你去哪了,我怎么回啊?!”
迈巴赫发出不耐的轰鸣声。
“爱怎么回怎么回。”
周琅看出来江贺表情不悦,知道这是他要发飙的前兆,但还是好死不死的舔着大脸凑上来问。
“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哪?别告诉我你又要上赶着找人家去,你当舔狗有瘾啊?那么多上赶着倒贴的你不要,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非得贴那个小结巴去?”
江贺侧脸冷得像是要结冰,埋着雪色的眉眼挑起。
“说什么?”
周琅意识到自己刚才喊了林醉眠什么,连忙松了手,拍了拍自己嘴巴。
“错了错了哥,乔婉婉我帮您挡着,您想干嘛干嘛去吧。”
黑色迈巴赫如箭离弦,轰鸣一声疾驰而去。
周琅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身,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子。
怎么特么就管不住嘴呢,小结巴三个字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贺哥的专属。
以前谁要是敢那么喊林醉眠,江贺能给人脑袋砸开瓢。
也幸亏现在的江贺身份地位摆在那,不能随便动手了,不想到刚才那个眼神,周琅就感觉后脑勺有点疼。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看着屏幕上跳跃的“乔婉婉”,周琅后脑勺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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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醉眠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工作室,没想到田黎已经早早在那等着了。
“眠姐眠姐,你终于来了!”
田黎跑过去抱住她:“我今天专门早起去给你买的奶茶,加芋泥波霸七分甜,昨天辛苦你了,活动上没出什么事吧?”
林醉眠接过奶茶,双手安静捧着,田黎把吸管都给她插好了。
“没。”
田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要是老李问起来,眠姐你可千万要说活动是我去的啊,别说漏嘴了。”
话音没落,李一笙正好从门外进来。
“什么别说漏嘴?小田,你又瞒着我干什么好事儿了?”
田黎无辜摆手:“没有没有老板,我兢兢业业打工仔,你别污蔑我。”
李一笙将信将疑:“真的?你俩没有事瞒着我?”
田黎点头,顺便按着林醉眠的脑袋也用力点了点。
“真的没有。”
李一笙像是气笑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热搜。
“好好好,那你看看这个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