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唬唬的小彩拿着自己的一把小木剑到院子的后身,慎言给她弄的练武场里练武去了。
阿喜习惯性的往竹林里走,这片竹林面积不大不小很是僻静,也许因为太僻静,楼里没有什么人愿意往这片走,小竹林里有座小亭子,摆着石桌石椅,一张竹质的躺椅,这里是阿喜最常待的地方。
玉潇潇离开了玉妆坊,玉妆坊就没有了花魁,这一条柳巷除了玉妆坊,还有一家叶春馆,和一家男风的清风楼,一家一个魁,其余的小楼不足为虑。但是就这两家也足以让阿喜头疼。
阿喜闭着眼揉揉额角,关三娘看着精明,但实际上她对楼内生意,并不是真心的在意,至少在阿喜看来,她心里藏着更重要的事情。
可是关三娘对自己多年的照顾,她在别的事情上或许无法帮上他,至少在生意上能助她一臂之力,只是现在,她该找个什么样的人,玉潇潇或许出色,但是绝不是不可替代,阿喜心里闪过一个个人,脑子搜着曲子,什么样的曲子,能取代水调歌头,无意识的敲打竹椅。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
《摸鱼儿·雁丘词》
阿喜坐了起来,纸扇一敲,雁丘词,元好问的雁丘词,
忽然一个声音说:“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确实是好词。”
阿喜一惊,慎言就在附近,很少有人能直接进竹楼来。转头一看不禁一愣,显然来的人也一愣。
阿喜想,这厮长得也太好看了些。
宋沐想的却是,这是个活人?
“宋世子?”
宋沐眉毛一挑,笑着应下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宋沐。”
阿喜不说话。
宋沐也毫不在意的坐在石凳上,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天上玄月,亭子里就两盏小灯笼,雾蒙蒙的灯光下,阿喜静坐着,就像林中的鬼魅。
宋沐颇有兴致的打量着阿喜说道:“关三娘把你护的很紧啊,要不是玉潇潇卖了你,谁能想到名动京师的词人修禾会是你这么个小姑娘。”
阿喜坐到宋沐的对面,随手给宋沐倒了杯水,抬手间,露出的手腕偌大的疤痕显得狰狞,仿佛被什么利器穿过手腕,宋沐眼里一闪,这不是一般的伤痕,是刑罚过后的痕迹。
“宋世子说笑了,您这样的身份,还有什么能瞒得住您吗。”
宋沐笑着拿着茶杯说:“那也总有我不知道的,哪怕关三娘不值一提,但也要给我爹面子,那么多的暗卫护着一个妓|院,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能不顾及他的脸面。”
阿喜听着宋沐语气里带着一些危险的情绪。
“看你的神色,像是不知道啊,怎么,我爹是你们背后的金主让你这么惊讶?”
“宋世子说笑了,子不言母过,母亲从未提起过王爷。”
“母亲?呵。”宋沐玩味的看着阿喜说:“难不成你是我的妹子不成。”
阿喜无谓的看着宋沐说:“世子,看我跟您可有相似之处?”
“小丫头有点意思。”说完就站起来,含笑的仔细的看了一遍阿喜,才扭头走,并没有像来的时候那么隐秘,而是从阿喜来的那条路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慎言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有些着急的问:“刚才有人闯进来,钱叔都没拦下人。”
“是宋沐。”
慎言有些疑惑,“宋世子?他来做什么?玉潇潇已经被抬去明王府了啊。”
阿喜说:“可能是好奇。”
关三娘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路像是走急了,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微喘着气说:“听说宋沐来这里了?”
“母亲这么急做什么,宋世子也不是没有来过玉妆坊,只是来坐了一下说了几句话。”
“没的缘由,他来这里做什么?”
“就喝了杯茶,许是潇潇跟他提起了我,好奇吧。”
关三娘脸色变了变,“你多年维护,还比不上人家的一张皮囊。”
阿喜一听好像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问道:“怎么了?就算知道我是修禾也没什么,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关三娘下意识的摸摸裙边的烟袋,却发现连烟杆子都没带,有点不高兴地说:“有使团要进京了,你应该也有听到风声。”
“说是晋国使团进京。”
“可不止,闽国派了人来。”
阿喜看着关三娘,这个消息还是第一次听说。
闽国是跟一个跟各个国家都不熟络的国家,因为位处南疆以南,边境有瘴气林和高山围绕,甚至基本不和他国通商,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国家。
因为守旧,也鲜少听说闽国人出使他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