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雅看着镜头里的哥哥，还是孩童的模样。
她把头低了下去，失声痛哭。
哭什么。
她也不清楚。
直播间里的人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不敢再去看了，安慰的话哽咽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知道了自己的死期。
还能怎么去安慰呢。
所有的安慰，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只能默默祈祷，祈祷卓思雅可以活的更长久一些。
……
事实证明。
祈祷是有用的。
芥舟看着源源不断的祈祷之光涌入卓思雅的身体，她低下头，再次看向本子。
原本写着死亡时间今日十五点三十二分十六秒的那一栏上，如今是三年后十月三日四点零五分四十四秒。
她看了看这群人。
又看了看卓思雅。
最后看了看卓子轩。
“别哭了，你妹妹没法跟你回去了，看你的比赛去吧。”她收起哭丧棒，心情略微不错。
这种不算强行改名，这都是万民的意愿。
和她无关。
卓子轩闻言一愣，而后抬起头看向芥舟。
有些迟疑的目光，芥舟挑眉，而后点头。
他突然喜疯了！
“无常大人！可是当真？妹妹的命改了对吗？”他看向芥舟手里的本子，确认了时间延长之后。
他喜得落泪。
鬼会哭，但鬼不会哭出眼泪。
鬼的眼泪异常珍贵。
芥舟见此直接掏出一个瓷瓶，鬼眼泪相当值钱的。
“谢谢无常大人！谢谢无常大人！”
“别谢我，你也看到这个直播间了，要谢就谢直播间里这群水友吧，要不是他们的祈祷形成了万民的意愿，你妹妹还是会被我带走的。”
她继续哼着那不知名的小曲儿，飘到了一个观球绝佳的位置停了下来。
留下卓子轩一个劲儿的给众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