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敲门进来了,之后就是争吵不休,哭喊吵闹……
全都乱套了,歇斯底里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一切的一切从那一天起全变了。
夏也之前是叫霍也,但闻音希和霍呈宇离婚后闻音希就给她改了姓,但她没让夏也跟她姓闻,因为她这个姓是之后跟着她的养母姓的,闻音希还没有被领养之前姓夏,所以就让她也姓夏。
之后在琼连,夏也见过几次霍呈宇,但寥寥几次也都是撞见他和妈妈的争吵,不过妈妈从来没让她和霍呈宇单独待在一起过。
这次回到北都,她也不想和这个亲爸爸有太多牵扯。
她现在一个人,对霍呈宇也是知之甚少,虽然霍呈宇自从妈妈去世后一直在帮她处理各种事,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霍呈宇现在表现的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是出于愧疚还是为了维持周家面上的体面。
况且霍呈宇现在家庭美满,妻子温柔儿女双全,夏也可不想过去招人烦。
闻音希原本打算等夏也初中毕业就带她回北都,北都的教学水平,环境资源都是琼连比不上的,当年的事儿闻音希选择了逃避,离开北都隔绝那里的一切孤身带着夏也回琼连生活,但在琼连这么多年她也想明白了,那档子事儿再什么算亏心的人永远都不是她,她没理由做离开的那一个,她也不能让夏也一直陪她待在这穷乡僻壤,夏也总归是不能一直在琼连上学的。
可命运总是捉弄人,闻音希的身子越来越差,在夏也初三那年检查出胃癌晚期,这一场病来得措不及防,几乎打乱了她们的计划,所以高一的时候夏也没去北都,而是陪着闻音希度过了最后一年。
闻音希生病之后就已经在为她到北都的生活做准备,繁开巷北106号的这栋小楼就是妈妈给她准备的,闻音希当年离开北都之后虽然再也没有回来过,但她每个月都会按时派人来清扫,夏也前几天也已经叫人来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东西也都基本搬好了,她之后打算就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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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也看了眼时间,五点了,然后翻起身,抬着沉重的眼皮子去洗澡,洗完之后把手机调成专注模式直接睡倒在床上。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她迷迷糊糊地起床洗了把脸,然后捞起床上的手机,不出意外地看到微信上霍呈宇的消息轰炸。
她点进去没往上翻,最近几条是问她吃没吃饭,下午几点去,她动了动手指回了条下午两点。
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夏也换件了衣服把手机揣进兜里就出了门。
雨下了一夜,现在已经放晴。
梧桐树下的小猫已经不见了身影,只剩下一条毛毯和一把吹得东倒西歪的伞。
夏也将毛毯和伞收好放在了她的院子里,然后用水冲完手再了出门。
繁开巷是在老城区,青砖灰瓦,路边长满了青苔,有南北两条小巷。
夏也住的北街这条路边种满了梧桐树,阳光透过梧桐叶撒落一地金黄。
巷子里走几步会看见一圈大爷大妈围着下棋,或是打牌,老奶奶扇着大蒲扇在梧桐树下乘凉,隔几道还有个大爷拉着二胡哼小曲,一旁笼里的鹦鹉叽叽喳喳的捧着场。
路过这一切让夏也有点恍惚,仿佛她还在琼连,一睡醒就能听见隔壁王大爷的二胡声。
她走到一家小吃店,店长是个微胖的大娘,看着夏也进来,便热情地笑着招呼:“小姑娘,瞧这没见过,你就是那家新搬来的吧,要吃点儿什么跟我说,今天给你免费!”
老街巷年岁久远,每家每户都长久地住了几十年,这儿的房子也是有价无市不仅难买也买卖,一条街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来个面生的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刚搬来,那就谢谢大娘了。”夏也轻轻笑了下,左脸颊酿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闺女长得可真漂亮,以后可要常来啊!”大娘将打包好的好煎饼果子和牛奶放到她手里笑着说。
夏也应了声将饭接过来转身刚走出门,便听到一道温柔又惊讶的声音。
“阿梧?”说话的是名中年女子,打扮清雅,面容不难看出年轻时候的美丽。
夏也随声望去,看到来人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林姨。”
林姨是妈妈的挚友,还在琼连的时候就经常来看她和妈妈,几乎每个月都会来,每次来都会待一两天,会给夏也带来各种稀奇古怪地小玩意儿。
林姨来的时候妈妈会很开心,夏也记得有一次半夜起来上厕所还看到妈妈屋里的灯还亮着,依稀有她俩交谈说笑的声音模糊传出。
林姨就住在繁开渡巷的北街,和她家隔着两个户。
168号小楼还是当年林姨在介绍买的。
林姨是土生土长的北都人,她知道当时邻居家有事要移居卖房立即就告诉了当时在到处找房子的妈妈,多亏了林姨在中间周转,妈妈才能顺利买下这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