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雨!”
只见他一个飞身跳出百流楼往空中一挥,天空中似有风云变幻,却又无任何改变。
陆吾节一时之间有一些尴尬,他给师父丢脸了。
可桑落衡看见龙吟剑后,内心如同有巨石落下一般,陆知聪的剑。
他狐疑着,上下打量着陆吾节。
少年锦衣华服,为人正直憨厚,不似虚假,道貌岸然之辈,再加上他刚刚的那一剑却时是夜十七剑塔使出的第一剑。
而这少年,功力过于蹊跷,不过筑基形术境,但体内却有神游太虚境的内力游荡。
只是少年经脉未通,尚不能融会贯通,可这内力是哪里来的呢?
桑落衡的目光停留在了龙吟剑上,答案昭然若揭。
“咳咳!”陆吾节被他看得过于尴尬,故意咳了两声。
桑落衡嘴角微微一翘,说道:“我就暂且相信你是她的弟子。”
“在下陆吾节,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陆吾节将龙吟剑收起,抱拳道。
“桑落衡。”桑落衡虽嘴上答复着,可心里全是在想陆知聪。
二十年前,他曾见过一次,他见他哭着抱着她的母亲,很是悲伤,他说过的话,他至今不忘。
他对他的母亲说,这个孩子虽是孽缘,但是也是你的孩子,你应待他和善一些。
也是他的那句话,让原本对他不喜的母亲,在看向他时,眼里的恨消失了,这才有了他在鲁丽村短暂得到母爱的时光。
他想那个男人应该很爱他的母亲。
“桑兄是否认识我师父?”陆吾节试探性地问道。
桑落衡咧嘴一笑:“过命之交。”
夜十七雪域救世之剑,救了所有人的命,当算得是过命之交。
可这一切,陆吾节并不知,秉着师父的朋友的就是他的朋友的,对桑落衡表现得格外热络。
“今日他们所言,不知是真是假,我打算去冲云山看看,桑兄是否一起?”陆吾节此刻心已经飞走。
桑落衡望了望玉门宗所在的方向,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先与你一起去寻他们一寻。”
两人一拍即合!
随即陆吾节去东市买了两匹良驹,卖马的说可以日行千里。
两人刚骑出城外,不过二三十里,两匹马便开始散步,任凭怎么鞭笞也不跑。
桑落衡觉得奇怪,于是下马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才知这陆吾节被那买马的给骗了。
这哪是什么千里马,而是一匹驴骡,驴骡善跑,可这只是相较于驴来说,与马也是有云泥之别。
桑落衡无语至极,这大少爷连一点常识都没有吗?
回头一看陆吾节还在那里不断尝试着用马鞭抽着身下驴骡,他顿时间觉得他怕不是个傻子。
“陆吾节,你真是......”桑落衡看见他眼里那般清澈的愚蠢,到嘴边的脏话,也咽了回去,嘴角微微抽动着,咬着牙憋着气:“好样的......”
陆吾节被桑落衡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他也下了“马”。
“你看他们像马吗?”
“这哪有像不像的,这分明就是啊!我花了几十两买的良驹!”陆吾节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
”
桑落衡只觉头疼,用手撑着额头,摇了摇头道:“这两头是驴螺,不是马,你连这都分不清,还是回家做你的大少爷吧。”
陆吾节听了他的话后,这才仔细分辨了起来,好像跟马是有些不同,但他又说不出来哪不同。
他也不犟,接受了自己被骗的事实,于是有些尴尬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好在这里离玉县不远,到了玉县再将这两头置换掉。”桑落衡说完便将自己手里的缰绳扔给了陆吾节。
就这样,一人摇着扇,一人牵着两头驴骡,走在山野小道。
两人走了足足走了半日才到玉县。
原是打算找个地方落脚,可走进县城之中,便见一群人围在一处,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桑落衡原本不想凑热闹的,但是在人群中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下次再让姑奶奶我看见你强抢民女,断的可就不是你的手了!到时就是断子绝孙了!”
是梵音!
于是他闻声朝人群中挤去,陆吾节见此,也将手里的骡子系在了一旁的树干上,跟着挤了上去。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右手抱着左臂,他左臂直直地垂在身侧,脸上表情痛苦。
“还不快滚!”梵音边说边将手中的枪往地上一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