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也是个没福气的,才来府上几天就没了。”
“算了,我也懒得与你争辩。”陈二叔猛吸了一口旱烟,站起身,对着五人说道,“走,带你们去四院看看。”
他看了眼大太太不屑道:“我带着他们去就行了,再有手脚不干净的动了尸体。”
说罢,带着五人离开了前厅。
大太太死死盯着陈二叔的背影,眼中的慈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满是仇恨的眼睛,带着愤怒。
————
离了前厅,陈二叔瞧了瞧四周,见周围并没有人。于是问向五人:“早上陈兴去找你们的时候可都交代清楚了?”
宁珂又拿出了他那套话术:“并没有。陈兴只说是陈府出了大事,让我们赶紧过去。”
陈二叔暗啐了一口,“这混小子,屁大点事都交代不清。”
“算了,我跟你们说。”陈二叔继续道,“这陈老爷啊已经半个月没露面了。柳宁安,也就是陈府大太太,一直给我们说的是陈老爷外出学习了。”
他翘了一下胡子,冷哼道:“我才不信呢,这陈老爷啊,肯定是没了。”
“柳宁安这个生不出儿子的,竟然想霸着陈府的基业,做梦!”
说罢,他挨个指了指五人,恶狠狠道:“你们,必须把陈老爷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五人点了点头,接下了任务。
对于这个陈二叔,江云渺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在这种封建制度下,大太太没有儿子,陈府没有嫡长子。陈老爷死后,陈府的家业可都要交给宗族。
陈二叔无非就是看中了陈府的财产,才让我们表面调查四太太的死因,实则找出陈老爷。
她抬眼在剩下的四位逃生者脸上扫了扫,应该都猜了个大概。
当然,除了李海。
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江云渺甚至有种他下一秒就要问陈二叔为什么的错觉。
不过幸好,他虽然不理解,但知道闭嘴。
陈二叔带着几人向四院走去。
江云渺还是习惯性地抬头去看那高耸的围墙。不过这次,她发现了不寻常的东西。
墙头上有一处的瓦片不见了。
虽然头上被雪盖了一层,但那边明显凹下去一块,甚至没有青灰色的瓦片的颜色。
她的视线向下移,那处的墙根上却并未看见端倪,兴许是被雪盖住了吧。
大雪真是个好东西,可以掩盖很多痕迹。
江云渺全面贯彻卧底的“职业操守”,并未将所发现的告诉大家。
江云渺还注意到了,在跟着陈二叔去往四院的路上竟不见一个丫鬟、小厮。偌大的陈府,似乎有点空荡荡的。
去往四院的路上,几人经过了一座梅园。李海探着头向里瞧去,“不愧是累世官宦的人家,这后院竟还有座梅园。”
陈二叔顺着李海的话说道:“是啊,以前的陈府可气派,别说这座梅园了,还有竹园、梨园呢。那梨园里面还住着有名的角儿呢!”
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惋惜道:“现在不行了。”
陈二叔像是看小孩一样,慈爱地环顾了一周,视线最终停在梅园的牌匾上,“可惜,可惜啊。”
陈二叔并未惋惜太久,他带着几人继续向四院走去。
梅园隔壁就是四院,与盛开着火红的梅花的梅园不同,四院从外面看上去格外凄凉。
陈二叔推开虚掩着的院门,几人刚进四院,一股浓重的肉类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
可能江云渺本质上还是僵尸的缘故,她对于腐肉的味道并没有太大排斥,只不过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呕,”李海连忙捂住口鼻,“这是什么味啊,好恶心啊。”
“尸体腐烂的味道。”宁珂平静地回答了李海的疑问。若不是他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江云渺甚至怀疑宁珂对这个也免疫。
其他几人也纷纷遮住口鼻,陈二叔甚至从口袋里掏出张帕子捂住了口鼻。
陈二叔带着几人来到院门正冲的主卧。他瞧了瞧几人,眼神好像在说,“准备好了吗?”
宁珂点了点头,走上前推开了木门。
伴随着木门“嘎吱——”的声音,一具穿着红衣吊在房梁上的女尸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