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要了,咬咬牙也罢。
问题在于,她包里还装着家钥匙,没包,她连家门都回不去。
纠结了半响。
末了,她呼出一口闷气,“麻烦说一下他的手机号吧。”
孕妇极其痛快的给了她容赤的手机号。
她存入手机的同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身形高大,长相儒雅的男士走了进来。
男人看起来比容赤大了几岁。
一进来,在病房里巡视了一圈,才走到孕妇面前,小声问:“容赤不在?”
孕妇嗔了他一眼,又笑:“他要在的话,你能这么容易见到我们娘俩?”
男人认同的点头,长臂伸出一下将孕妇圈了个满怀。
这…
牧也三观震碎。
没眼看,直接移开了视线。
难怪她刚刚觉得孕妇好像根本不介意容赤给她留号码这件事。
夫妻俩各玩各的。
原来都不是对感情认真的人。
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她第一时间离开了病房。
现在离7点相亲局还有一个小时。
还来得及。
她拨通容赤的手机号码时,人已经在出租车上了。
她第一直觉就是,容赤‘费尽心思’拿走她的包,肯定是要整什么幺蛾子的。
直到容赤懒散随意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哪位?”
牧也抿了抿唇:“我是牧也。”
“牧也,”他低音唤出她的名字,慵懒又透着漫不经心,“有事儿?”
有没有事儿你不清楚么?
她顿了几秒钟,好脾气的问:“我听你家里人说我包在你那儿。”
“哦,你那包啊,在我这里。” 他似恍然大悟,刚刚记起来的样子,却只字不提怎么把包还给她。
牧也只好委婉的道谢,“谢谢你帮我收好。”
那端容赤的笑声传过来,掺杂了几分不以为意,“不用谢,它就还在你放的位置上,我没动它。”
“……”
牧也:“那你方便透露一下现在所在位置吗?我过去取包。”
容赤:“不太方便。”
“……”
拒绝的不留一丝情面。
牧也停滞片刻,退一步又讲:“要不…我给你个地址,麻烦你叫个快车送医院来也行。”
“你确实是在麻烦我。”
他拖长了嗓音,牧也听出了几分不耐烦。
她脸上仍维持着笑,委婉道:“容赤,包里放着我家钥匙,没有钥匙,我回不了家。”
静了几秒钟,见他仍不说话,她只好又道:“或者,你也可以帮我把包移交一下场所负责人,我这边也先忙我自己的事儿,等你走的时候再发个信息告诉我地址也行。”
她退了一步,想等相亲完了再去取包,这样也正好避免了两人见面。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静默了许久又出声,一下又转变了想法,“我给你地址,你现在过来。”
听他松口,牧也也算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他这一会儿的功夫跑去了哪里,那边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嘈杂。
等了一会儿没等他报地址,她只好重复问:“请问,地址是哪儿?”
容赤:“加我微信,就是这个手机号,我发你位置。”
牧也手上的动作一滞,缓了一会儿轻声道:“不用这么麻烦,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对我们这边还是蛮熟的。”
容赤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缓了片刻,似笑非笑的声线从手机里传来:“似乎现在有求之人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