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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老了，再研制不出来长生不老药别说是享受荣华美人，就算是活下去都没可能。
皇帝缓缓起身看向上座金灿灿的龙椅，眼中满是贪恋，眼中的渴望愈来愈盛。
这个位置是他的，他死也要坐着。
秦无痕到的时候，皇帝已经冷静下来，只剩下阴沉的脸。
他瞥了眼上方的皇帝，敷衍道：“皇上，保重龙体，一切有臣。”
见他来，皇帝原本安定的心又躁动起来，“无痕，朕找不到借口杀他，怎么办？”
“实在不行朕直接赐死他，朕是天子，没人敢说朕！”
秦无痕心底暗笑，对于老皇帝的蠢，有时候连他都觉得佩服。
“皇上，之前是臣疏忽了，殿下终究是皇子，若是死了于皇上的名声也有不利，臣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夺回气运。”
他改主意了，皇帝的儿子死已经不能让他感到高兴，他要让更多人死。
老皇帝满脸殷切，听见秦无痕道：“蒸百民，埋于帝王陵寝，气运自归。”
“这是何理？”
“天下都是皇帝的子女，自然可以用子民的命换皇子的命。”
老皇帝顿悟，深以为然，疯狂点头应下。
百姓死就死了，为了他这个皇帝牺牲可是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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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所雀落下最后一笔，女官制度终于全部拟写完毕，大明国先祖攻下梁国时沿袭了梁国多个制度，却并未沿用女官制度，只因大明国先祖是个刚练之人，看不惯女子行事时唯诺的作风，又忌惮朝臣与内廷女官勾连玩弄朝纲，此后历代皇帝都遵循祖训。
新定的女官制度和梁国时期的相差无几，六尚二十四司，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多了一项考核，每半年举行一场考试，各司位及正六品的女官都可参与，优胜者可入朝参与朝政。
言所雀抱着头苦恼，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多出来的制度，饶是梁国的女官也鲜有能登上朝堂的，至今只有一个上官氏参与过朝政。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些女官有途径参政呢？
恰在此时，琳琅轩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她打开一看，立刻乐了。
几日前她在信中跟宋瑜随口一提自己想让女官入朝遇到的难题，没想到宋瑜真的给她解决了。
宋瑜在皇子学府时的太傅朱文孝是教授了三朝皇帝识字学文的元老，在朝中的地位很高，是个脾性刚硬的。
只是皇帝好色，再加上后来秦无痕把握了朝纲，宋瑜也不愿涉险，他便心灰意冷称病告老还乡，多年未登过朝堂。
可巧就巧在宋瑜十三岁做局摔腿这件事是和朱文孝商量好的，当时朱文孝答应他，只要宋瑜来日想争夺皇位还天下安宁，他自会出山。
信中，宋瑜说他还是不想当皇帝，但可以出面让朱文孝帮她上奏。
言所雀看到最后一行字时顿了顿，指尖不自觉握紧了信纸一角。
宋瑜并非无缘无故帮她。
他让她去琳琅轩陪他用晚膳。
倒不是什么难答应的条件，只是自从那晚在秦无痕那里“请罪”后，她没再去琳琅轩，有事都是用书信或是让云苓传话。
宋瑜这个条件，总让她心里疑惑，难不成还真的和传闻一样？
不管如何，到了用膳时间时，为了正事，她还是去了琳琅轩。
琳琅轩里已经备好了饭菜，桌上都是宫里常见的饭菜，大概是心里觉得这个条件有些不对劲，她第一次觉得有点局促。
坐在石凳上，怎么也不舒服，只能尴尬地站在窗边假装赏月，尽管冬夜乌云笼罩，并没有明月。
等菜都上齐后宋瑜才落座，脸上有一抹灰尘，瞧着像是灶台边沾上的。
宋瑜见言所雀盯着他脸看，抬手用衣袖蹭了一把，瞧见衣袖上的黑色的痕迹后笑了笑，“让你见笑了，快尝尝这些菜，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言所雀指着满桌的菜，“这些都是殿下你做的？”
难怪这些菜看着少了点御膳房的精致。
她随便挑了一个瞧着味道淡的尝了一口，确实还不错，“都说君子远离庖厨，殿下还真是与众不同。”
“宫里复杂，入口之物还是经自己的手更安全。”宋瑜莞尔。
空气中都是沉默，屋内炭火燃烧，噼啪声不止，更安静了。
言所雀只想赶紧吃完饭回囚楼。
再过一会儿就该是亥时了，秦无痕见她没回去必会找到这里来，见她吃饭的动作越来越快，宋瑜放下筷子，道：“你听过乌门楼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言所雀顿住，回忆道：“小时候听父亲说起过，乌门楼是个暗杀楼，专门□□赚钱，赚的钱都用来救济穷人，除了杀人不分好坏外，没有什么不好的。”
父亲是个在意百姓生计的人，对乌门楼济贫的行为很是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