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所有的猜测。
可要从秦无痕嘴里讨出话，比她考入朝堂还难。
她没想到，她苦苦想了一夜的法子第二日就找上了门。
两日前的女官考试放榜了。
她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去看，云苓就欢天喜地跑到长信轩跟她报信，“姑娘，姑娘你考中了！还有凤洙姐姐，她也考中了！”
言所雀猛地从书案上抬起头，目光欣喜。
女官入朝比男子难，翰林院规定，女官科考录取的人数不定，择优录取，若这批参加科考的女官里没有优秀的，则一个人也不录取。
“这次一共录了两个人，就是姑娘你和凤洙！”云苓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言所雀也很意外，倒不是意外自己考中，而是意外这次入选了两个人。
她以为秦无痕会为了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只招一位或者不招。
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公平公正。
她神思一转，道：“云苓，今晚你在长信轩设宴，宴请甜梅，就说谢谢她在你没进宫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顺便庆祝我考中这件事。”
言所雀望向殿外正在进行日常扎马步训练的太监，目光深深，她要一件一件验证她的猜测。
然后，让秦无痕没有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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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云苓把甜梅约到了长信轩。
云苓给甜梅斟了杯酒，“甜梅，今晚不醉不归！”
甜梅脸蛋喝得红红的，显得娇憨可爱，她又喝了一杯，“云苓妹妹怎的只邀请我，我妹妹也是尽心伺候了尚宫大人的！”
云苓转了转眼珠子，“这不是玄参姐姐太凶，我不敢跟她说话么，快多喝点，这可是我特地找阿柴总管讨的果酒，香得很！”
甜梅笑哈哈跟着点头，“她就是看着凶，人挺好的........”
不远处的言所雀暗道，肯定不能让玄参来，她戒备心这么重，哪怕喝醉了也问不出什么。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灌酒问话这个法子，还是她今日突然想起来甜梅说过她喝了酒第二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玄参一直看着不准她喝。
等甜梅醉得差不多的时候，言所雀才走过去，云苓起身给她腾了位置，她坐下。
甜梅眼神涣散，低垂着头，是真的醉了，言所雀略一思考，问：“甜梅，你家住哪儿？”
“刘家庄。”甜梅几乎是下意识回答。
“你父亲是谁？”
甜梅晃了晃身子，啪嗒一声趴在了桌上，嘴巴嗫嚅，“刘柱，可是哥哥不让我说爹爹是谁，谁问都不能说。”
她猛地弹起身体，手指指着屋顶，“为什么不能说，他是我爹爹！”
“哥哥，你哥哥是谁？”言所雀追问。
甜梅忽然弓起身子，对着言所雀呕了一下，什么也没吐出来，言所雀没有避开，继续追问：“你哥哥是谁？”
她趴在言所雀的腿上，终于回答道：“秦望，可是哥哥好像更喜欢秦无痕这个名字，不准我们唤他哥哥，也不准我们唤他秦望。”
甜梅越说越小声，最后趴在她腿上睡着了。
云苓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甜梅和玄参姐姐竟然是掌印的妹妹！难怪除夕夜那晚掌印会留她们在饭桌上。”
言所雀让云苓将人送回屋子，时辰不早了，她起身回了囚楼。
真相近在眼前，只剩下秦无痕生父是老皇帝这点没得到验证，还有刘柱和秦兰的死因没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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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所雀回到囚楼的时候，秦无痕正在书案边看书，言所雀随意扫了一眼。
在读佛经。
听到她回来的声音，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了那本旧佛经上。
言所雀忽然道：“我以前陪我娘去鸣光寺听过讲经，那儿的主持说佛家讲究因果循环，人犯了错总会有报应，掌印觉得可有理？”
秦无痕淡定地翻了一页，“咱家说过，看佛经是为了平心静气，不信佛。”
“若只看这句话，掌印信吗？”
秦无痕抬眼，将佛经合拢站起身放回书架原位，进了他的屋子。
言所雀静静看着，不敢回答，是因为他自己知道他罪孽深重迟早会有报应吗？
她想不通，再深的仇恨都不应该牵连百姓，更不应该伤及无辜，凭心情定夺他人生死，若真是老皇帝做错了事，他哪怕做个刺客杀了老皇帝也成。
午门那日，秦无痕是可以不动李邶的。
可他还是动了，就因为他不准任何人违逆他。
这一击，将她心底对他好不容易生出的心思尽数打碎。
“进来。”秦无痕抬脚迈进去。
言所雀走进去，看见秦无痕坐在古琴前，双手置于琴弦上。
这是要弹琴。
她坐在窗边，打开窗，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