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阳在和苏清月对话完之后，视线总是忍不住飘到苏清月的身上，注意到她看向自己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经纪人已经说了，找了很厉害的人来对付苏清月，苏清月完全不是问题。
秦天阳看了眼苏清月，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苏清月敲了敲自己的铃铛，她倒是很好奇那外援要怎么玩呢，她找借口去了趟洗手间，把小鬼放了出来。
那小鬼一出来就朝着苏清月张牙舞爪，不过被苏清月直接抓着胳膊拎了起来，只能在空中无能狂怒。
“我放你出去，你可以戏弄某些人，但是不能伤到他们的性命。”苏清月提醒道。
小鬼不满地尖啸，苏清月被吵得皱紧了眉头，头顶上的灯也开始忽明忽暗，这小鬼的力量更强了。
“你还想要下一世吗？其实你还是很想要个爱你的爸爸，很美好的家庭对吧，所以听我的。”苏清月将它放了下来，“一旦你杀了人，我就会让你魂飞魄散，现在把你放出来已经算是违规操作了，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害了人的鬼是留不得的，即使是自己的仇人，也不能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动手。
“送你去轮回，你可以去阎王殿诉苦，获得许可还可以上来报仇，但万万不能自己私自动手，我知道你能听得懂我说话。”
“我会保护你，也会盯着你。”苏清月说完松开了手。
它回头朝着苏清月看了眼，随后直接穿过了墙。
刚刚换好泳衣的秦天阳感受到自己脖子上传来的熟悉重量，脸色突变，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怎么了？你还好吧？”林煜哲看向秦天阳，小心翼翼地问道，但脑子里闪现出白天苏清月说的话，默默远离了她。
秦天阳注意到林煜哲的动作，表情难看：“苏清月和你说了什么？”
“啊？她没说什么，让我不要多问。”林煜哲警惕地看着秦天阳，他觉得这人的状态看上去很奇怪，很可怕。
秦天阳注意到林煜哲的表情中除了警惕确实没有其他东西，松了口气，旁边的谢澄舟狐疑地看向秦天阳，这人确实很奇怪。
不过，知道那小鬼又重新回来的秦天阳也没空注意其他人的状况，披上毛巾就出去了。
苏清月挑了一件中规中矩的泳衣，节目组挑的这个包厢很不错，两个池子，女生一个，男生一个，可以互相说话，但是并不一起泡，这种设计非常符合苏清月的心意。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池边，注意到来自门口处的阴冷眼神，看了过去。
果然是秦天阳。
秦天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防止自己直接发疯，他僵硬地在另外一个池子坐了下来。
想到自己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随时要了自己命的小鬼，他就浑身难受。
苏清月靠着墙壁，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天阳，你确定没事了？可以泡温泉了？”唐露薇站在岸边看着秦天阳。
秦天阳点了点头，勉强朝着唐露薇笑了笑。
唐露薇也不再多问，进了女生池，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苏清月。
要是平常，秦天阳和唐露薇肯定要多说一会儿话，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对话，不过两个心中有事的人都没有发现对方的情绪有问题。
唐露薇已经拜托经纪人去查了，她心中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苏清月暗示的事情是真的。
平常记忆里面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冒了出来。
她想起秦天阳总是背着自己去接的电话，想起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时听到秦天阳电话那头传来的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声音，想起有一次在秦天阳的手机相册里看到的孩子照片……
唐露薇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的脑子已经拼凑出了一个可怕的结果，挪到了苏清月的身边，两个人都没有没有戴麦。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唐露薇压低了声音，在潺潺的水声中，只有彼此能够听到对方的说话声。
“早就知道了，想提醒你，但怕被你骂。”苏清月睁开眼睛看着唐露薇，“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不是很信任我。”
唐露薇张了张嘴巴，感觉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
“你这件事情，在秦天阳离开节目组之前不解决，将会连累你的职业生涯，你自己考虑清楚。”苏清月说道，“对你来说，能爬到现在的位置也不容易吧。”
唐露薇跑了七八年的群演，才逐渐接到有台词的角色，熬到第一部女主剧已经整整十二年，她年纪不大，但是已经演了很多年。
很显然，唐露薇是热爱表演，热爱这个行业的。
追求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放弃吗？
苏清月看着唐露薇，她希望唐露薇能做一个不要让她自己后悔的决定。
不过，关于别人的选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