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欣喜地看着薛砚,
薛砚笑着回道:“是啊,我昨天包了一些饺子,给我们姑娘送来。杜姑娘,你这一大早准备做什么呢?”
杜桑宁看到薛砚,犹如看到救兵一般,凑了上来,道:“我本来打算杀只鸡给爷爷和奕承补补身子,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可巧你来了!”
薛砚瞥了一眼杜桑宁手里被拿捏命运脖颈的母鸡,道:“这有什么的,等我将东西送给姑娘了,我来帮你!”
杜桑宁闻言也是十分高兴,当即表示带薛砚去找黛玉。
薛砚到时,学子们刚刚过了晨读,要么自带干粮,要么下山去吃东西去了。
黛玉与林修谨正商量着要不要下山,就看到薛砚和杜桑宁过来了。
薛砚将自己准备好的饺子一一摆在桌上,道:“姑娘,我昨日包了好些,你尝尝!”
除了黛玉的那份,林修谨和骆以怀的薛砚一并准备了,骆以怀看自己还有份,受宠若惊道:“雪雁姑娘,真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薛砚不以为然地答道,随即又对黛玉道,“姑娘,你先吃着,我先去帮杜姑娘杀鸡去!”
黛玉点点头,众人这才发觉杜桑宁手里还提溜着一只鸡。
薛砚得了黛玉的首肯,便跟着杜桑宁去了后院了,刚到院子里,就听到杜奕承的读书声,不免惊叹:“你弟弟也太刻苦了吧。”看样子才六岁不到,就这么刻苦认真,比当初林修谨有过之而无不及。
杜桑宁闻言只笑笑,道:“有一个声名远播的爷爷,不刻苦怎么行?雪雁,这次你教我怎么杀□□,我又不能次次找你帮忙。”
薛砚听了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开始教杜桑宁杀鸡来,只是杜桑宁不是不会,而是每每刀都到了鸡的脖子上了,鸡一动,手就拿不稳了。拿稳的时候,偏又下不了手。
薛砚替杜桑宁抓着鸡,只觉得心累,从杜桑宁手里抢过刀,手起刀落,鸡便一命呜呼了。
看着血从鸡的脖子里不断地涌出来,杜桑宁不好意思道:“雪雁,我想,这杀鸡的学问,还是改日再学吧!”
等放干净血,薛砚将鸡递到杜桑宁手里,笑道:“我瞧你这个样子,还是别为难自己了。”
被薛砚说得更不好意思了,杜桑宁道:“雪雁,今日午饭你留下来和我们一块用吧,就当谢谢你帮我杀鸡。”
有免费的饭吃,薛砚也不推迟。
借着帮杜桑宁做饭的间隙,薛砚了解起书院的作息,除开上午和下午各有两个时辰有安排夫子讲课以外,其他的时间都由学子们自己安排。因着对并州本地人并没有入学限制,倒是也有少部分豪绅的子弟,来这书院荒废度日,不过这都是少数。
像骆以怀那般家中无什么权势,但用功勤勉的是大部分书院学子的现状。
为熬着的鸡汤里撒了几勺盐,杜桑宁一边忙碌一边说道:“我爷爷以前就是并州的学子,能有今日地位,其中辛苦也只有我爷爷自己知道。当初他来并州开办书院,也只是想让如他一般的学子的求学之路能更容易些。
可世上之人多是沽名钓誉之辈,只因我爷爷的名声就来此的也不在少数。我爹娘去世时,我虽然年纪还小,但我也能感觉到爷爷的伤心,如今爷爷已然是垂垂老矣,所求不过一安身之所罢了。”
见杜桑宁说得伤心,薛砚忍不住安慰道:“杜老先生还有你和杜小公子,不必过于伤怀。”
杜桑宁回头看了一眼正坐在屋内读书的杜奕承,擦掉眼角的泪花,笑道:“我不过感慨两句,你不要嫌我烦就好。从前我一人在这,没人能与我说些体己话。不过如今有你,还有黛玉,倒也不似从前那般无聊了。”
“是了,姑娘在这,我又不能同过去一般时常陪伴左右,心中总有万千的放不下,偶尔能得杜姑娘陪伴说话,才算是幸事。”薛砚笑道。
在杜桑宁这用过中饭后,薛砚便收拾收拾东西,与黛玉告别几句,便下山去了。
这虽然已经是春末,但这山上还是阴冷,薛砚计划着明日再上来给黛玉几人带几件暖和的衣物。
不过这还得去选一选布料,想到这,薛砚便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街上,路过药铺时,却被突然从里面被扔出来的人影吓住了脚步。
“银子我很快就能凑齐给你们,求求你们先把药给我!”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薛砚都没来得及看清被扔出来的人长什么样,就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