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能提升流量和增多评论。
只会让人把这营销号拉黑。
翻看评论,骂嫌犯和骂男子的都有。
但大多数都在怪那个女孩心理承受能力弱,说这种事不必闹那么大。
也是,虚拟的网络虚拟的妈,虚拟的祖坟不怕挖。
所有人都在网络上戴着面具口无遮拦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一句唾骂遭到一个人的赞同后随之而来的唾沫便能淹没一个人的心脏。
所有人都是帮凶,所有人都不用受刑。
迟胤言曾经是一个刷短视频每个视频都打开评论区的人,但现在他渐渐的没了这习惯。
他在短视频软件里拉黑了四千多个人,每个人都是嘴和肛长倒的。因为网络成为他的另一个世界时,他也会想拨开浑浊看看太阳。
没人愿意在见不到光的地方生活很久,没人愿意。
辱骂和诅咒没区别,都可以致死,他们非觉得不听就好。那是过目不忘入耳回响的东西,阴影会伴随受害者的一生。
“找到嫌疑人不给个横幅包三个红包可过不去。”
迟胤言笑着,已然忘却鼻梁的疼痛。
喜欢用嘴欺凌弱小的话,把它的嘴撕烂就好了。当然,是物理层面的撕烂。
如果他们以灰暗压抑正确,那就以漆黑惩戒定罪。以暴制暴而已,这世上仅仅是缺这种行事风格的管理者。
迟胤言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王嫣的哭闹,还因为那张截图中恶心至极的下流词汇。
他闭上眼就能感受到当时那个女孩的无助,群里所有人都看着那个肥猪吐词,没任何人替她说话告诉她她没错。
第一人称视角感受到的恶心令他作呕,因为在迟胤言的童年,他也曾和那个女孩一样。
在欺凌之中蜷缩成一团,脑中无数次回想起不堪的话,身体上永远无法消散的疼。
迟胤言卸载了那个新闻软件,关也关不掉的信息推送烦得很。
闭上眼是过去,睁开眼是令人烦躁的现实。
每当这时候,他总会点开手机播放莎拉·夏恩的歌曲,那一首可以摆平他所有情绪的《Falin''》。
那是在无数个噩梦边缘将他拉回现在的声音。
凌晨一点,迟胤言戴着耳机睡着了。他本能地摸索着钻进被子里,窗户紧闭但寒风还是找着缝隙钻进屋里。
台灯还亮着,困意缠身的迟胤言不管它钻进厚实的被子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半。
他起身看见窗外还有些暗沉的灰色天空,雨停了。
而自己身上盖着那床香精味奇重的被子,行李还没动过,就像是他准备随时离开一样。
迟胤言关了床头照耀他一整夜的灯,摸出口袋的烟盒打火机点了根烟。
那一刻,失重感突然充斥迟胤言全身。不论是阴暗的空,陌生的房,还是那种随时都没有自由的束缚感。都令他感到无趣,感到无力。
他生生坐在床上愣了一个小时。
随便洗了把脸后迟胤言拎着书包出了门,从王嫣坐在客厅仇视的眼神中。
刚走到学校门口准备把手机关机然后藏进书包暗袋时,李莫翟打来了电话。
“干嘛?”迟胤言鸭舌帽罩住上半张脸,站在人来人往的学校门口。
每个进出的学生都没有穿着校服,身着休闲的常服,只在胸口挂着校牌。
李莫翟气喘吁吁,或许正在跑来学校的路上。
“内什么,咱不用交手机,学校食堂得扫码。”
迟胤言低头踢踢鞋尖,“嚯,起这么早啊,以前不都下午四点拉我吃早饭吗?”
“你别他妈说了,这不起早我妈那只母老虎会弄死我的。”
“你这么说,林阿姨知道吗?”
李莫翟打到了一辆出租车,迟胤言听得见他拉车门的声音。
“你敢告状咱俩就一尸两命。”
李莫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司机师傅双眼一眯的笑,仿佛在说李莫翟的文化水平迟早得来接盘。
“你成语跟谁学的?”
迟胤言突然想起了他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因为李莫翟一句内谁长得衣冠禽兽的被气到撕考卷的吴老师。
“你别在这儿说老吴是你语文老师,小心他越过谎言来拥抱你。”
迟胤言想到李莫翟和吴老师遇到后的场合他就想笑。
“去你的,咋他还能上这儿逮我去喝玻璃水啊?”
“到哪儿了?”
李莫翟远远看到了车窗外站着的迟胤言,降下车窗探出脑袋招手。
“这儿!”
下车后迟胤言看清李莫翟的脸,黑眼圈极其重,俨然一副虚脱的样子。
迟胤言上下打量了眼前衣冠楚楚的人,一只手放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