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迟胤言他们走了没一会儿,曾舒宇翻着手机,随口道:“霓生,到底是猪肉炖粉条好吃还是金鸡汤粉条好吃?”
过了一会儿也没人答应,靳霓生就算是再烦再敷衍也会嗯哦两声。
“霓生?”
沈复扫了圈周围。“嗯?他妈的靳老板人呢?”
刘煜专注地打着游戏,“她她不老这样吗诶诶诶!没准对吧,你往wc找找看人在没在里。”
白乾明白他一眼,“你上女厕所里看一个试试?再犯病打死你。”
迟胤言还在和彦峰打电话,彦峰说六点王知轲一定会来,不来就上他家阉了他。
问他王知轲家住哪儿,他不说话了,一阵沉默。
行,头上没毛办事不牢,脚指甲盖也该想到了。
迟胤言不知道那几个小时是怎么过去的,他只知道在公园等的时候如坐针毡。直到靳霓生关了店坐到他身边才发觉,原来自己气个半死的一小时只是十分钟不到。
“真要去打架吗?”靳霓生翘着二郎腿,白t宽松牛仔长裤,拿根簪子盘了个半扎发,嘴里喝着奶茶。
迟胤言不说话,他觉得这话问出口的时候也没必要和靳霓生说原因了,因为她没有人情味,自己兄弟的亲妹妹啊那可是。
李莫翟其实怂得狠,但打小是和小霸王迟胤言长大的,就算再没什么本事也至少会挥两拳踹两脚。
彦峰安静不下来,一直绕着花坛踱步,李莫翟一口一口给自己灌红牛啤酒。
靳霓生环顾四周,看见远处有几个穿着职校校服的人影往这边来了,她站起身说:“你们等吧,我先走了。”
天刚擦黑,靳霓生一直往家走。她一向不太记得人名,听到王知轲的名字也只是稍感熟悉,直到看到了那个精神小伙才记起来。
哦,是那个在学校大放厥词然后被堵到不敢一个人上下学的那个蠢货。也是没钱却非要喝酒,喝完酒后只能交付父母微信付酒钱却至今都未通过好友申请的那个夯货啊。
靳霓生不急算他的账,新账旧账一起算的好机会以后多得是。
王知轲来的时候带了四个人,四个都人高马大一身猪膘,他自己一个一米六七不上不下的瘦猴子站在里面还觉得自己能使唤动他们自己好牛,丝毫不觉自己就像一根蔫了的水果黄瓜。
迟胤言肾上腺素飙得比什么都高,脸憋得发红,额头上手臂上青筋根根分明。痛觉已经消失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怒意力气没地儿撒。
“王知轲,是吗?弄大彦柠肚子的也是你,是吗?”迟胤言站起来和那四个人势均力敌,就王知轲得仰望他。
带了四个人自然也是不怂,双手插兜轻哼一声,“对就是我,你爷爷王知轲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李莫翟从背后死死架住彦峰,“别别别,别冲动,你这会儿你哪是打人你是让人打来了!”
“我□□奶奶的,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都是老子身娇体弱仿若垂柳!老子要把你脑瓜打成方形!”
迟胤言走近,那眼神让王知轲毛骨悚然。
毕竟那么多人面前王知轲也是不能失了面子,虽然被震住了,却还是强装镇定。
“什么叫我搞大的?你情我愿的事你就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裤子是自己掉的吗?再说了,就算是我干的,我有说过我要负责吗?”
“草泥马!老子咬也要咬死你!”李莫翟拦不住了,彦峰跟只疯狗一样扑了出去。
也不管其他了,迟胤言也开始大打出手。那几个终究是肥膘一身,怎么可能干得过一身腱子肉的迟胤言。
公园周围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注意到那些目光,迟胤言朝两人使了眼色,然后把人提进了巷子。
迟胤言肾上腺素消退后月亮都出来了,他们每个人都没下狠手。王知轲只是一些皮肉伤,不重,疼的滋味儿是尝够了,鼻青脸肿。
“以后如果让我知道你在彦柠方圆三十公里内活动,你看我他妈的不把抽水马桶塞你□□!”彦峰啐了王知轲一口。
迟胤言是那个抗了最多打的,脸上手上都有淤青擦伤。李莫翟就是补刀,偷袭这个偷袭那个,拦不住彦峰疯狗撕咬就加入。
走在路灯下的时候,彦峰只觉得今天晚上的月光都特别好看,脚步都轻盈了。
“言哥,这次呢我是真要回去了。”
这次他们两个都没有出声挽留,李莫翟默默掏出手机定了八点半的车票。
“走吧,就在这说再见了啊。”迟胤言揽着彦峰的肩。
彦峰拍拍迟胤言的肩,打车去了高铁站。
剩两个人跟喝了酒一样一拐一拐地往酒吧走,走到半路李莫翟实在是一步都走不了了,腿被甩棍干了一下,还是打的车。
终于坐下迟胤言也掀开裤子的时候才发现,小腿上大片青紫,膝盖的伤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