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置他于死地。”
拓拔离点点头,随即安排人带着剩余的罗网人员下去休息,这支拓拔离颇耗他心血的特种兵,因为消息的暴露,竟折的只剩下十几人。
不知匹斯麦帝国是否不甘心,在得知他们面对的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游牧民族后,依旧没有撤兵,驻扎在港口观望,拓拔离见状,也并未下令攻灭内地的匹斯麦骑兵。
而此件事情,在拓拔离的重查之下,终于在第三日有了消息。
原来是政务帐内一个机要人员,做了隆朝的探子,知晓临海有舰队,还以为是隆朝的水军,便舍身改了命令。
长久的安逸叫政务帐流程变得死板,又因为拓拔离缺少文员,故而对政务帐管理颇为宽松,才叫人钻了空子。
而翻看间谍的档案,竟是从底层逐渐升耀起来的,拓拔离给了他基本的温饱,又将他提升为官员,可终究比不上一句“家国情怀”,与隆朝密探稍一接触,便叛了国。
拓拔离看的怒火中烧,作为帐务帐负责人的黄汉三得知消息后顿时汗如雨下,出了此般事情,他绝对脱不了干系,随即到了拓拔离处跪拜整整一天不起。
可比之身体的煎熬,黄汉三内心只能祈祷,拓拔离保有一丝理智,因为这个间谍,几乎将投靠魏朝的隆人官员所有的路都给撅断了。
若是真将拓拔离激怒到极点,毫无疑问,没有一个在职的隆朝官员能幸免于难。
黄汉三颤颤巍巍的匍匐在殿外,随时都有可能晕倒,却不敢退下。
从始至终,他知晓拓跋离最忌讳的,就是背叛。
他政务帐众人被策反不说,他也是隆人,而且自然知晓,草原集团的官员们不知向拓跋离上书几何,诉说他们隆朝集团占权的危害。
一直以来,得益于拓跋离对他们的信任,又加上他又是实实在在做事,自是都被拓跋离弹压了下去。
可是出了这档子事,又是犯在了拓跋离的大忌上,黄汉三不敢想自己的结果,荣华权贵在此刻飘渺如烟,也许魏朝第一个率先入牢的丞相,便要从他这里伊始。
正当他脑海中愈发慌乱时,拓跋离的大门打开,黄汉三见状急忙又匍匐在地,原本期盼的心里又矛盾起来。、
“你要跪多久?”
拓跋离立在他身边,古井无波的道。
黄汉三急忙抬起半边身子,“臣知自己罪该万死,陛下让臣跪多久,臣就跪多久。”
“朕叫你跪了吗?”
黄汉三闻言咯噔一声,这是拓跋离登基一来第一次散发天子威仪,毫无近情可言。
见拓跋离如此,黄汉三心如死灰,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将拓跋离对他的知遇之恩过了一遍,随后心一横道:
“臣愿承担此件事全部责任,请陛下.......赐死微臣!”
话到后半句,黄汉三嘴角蠕动,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
他心中虽然害怕,但对于此件事已有了决断,从一路边骸骨的下场,变成一代开国之相的赴死局面,这辈子也算值了。
只是没成想看着魏朝蒸蒸日上之时,自己最终的归属却是他的对立面,作为间谍的责任承担者,他心有不甘!
可他无从开口,拓跋离对他已是隆恩,不论如何,是他黄汉三欠拓跋离,就算死了也是。
不甘,遗憾,恐惧,羞愧,万般情绪汇聚在一起,黄汉三再也控制不住面部,眼中泪水打转不停,却克制自己身体不动。
“师爷,你觉得,我算英雄吗?”
黄汉三闻言一怔,听闻拓跋离再唤他师爷,不由的心中一暖,愤然开口道:
“陛下是枭雄,千古枭雄!”
拓跋离蹲下来,将手搭在黄汉三肩膀,摇摇头苦笑道:
“我本以为我还算个英雄,至少在隆朝抛弃那些流民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他们,虽然有利用的因素,可我本以为为他们提供温饱,给他们展示自己的舞台,他们就能为我所用。”
“到现在看来,我大抵是错的,一个隆朝人,是不会变成魏朝人的。”
“陛下,此言差矣,您看看有多少隆人对您感恩戴德,且不可怀疑您自己。”
拓跋离止住黄汉三,凝神道:“师爷,你会做间谍吗?”
黄汉三抬头见拓跋离的注视,拱手开口道:“陛下叫我当间谍,我就当间谍,正如拜上草原那般,从陛下让我追随您开始,微臣这条命,就是要陛下来用的。”
拓跋离笑笑不答话,站起来,望着台阶道:“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容易暴戾,那岂不是伤了那些对我忠心耿耿的隆朝士兵的心。”
微风恰似柔刀,吹拂过拓跋离脸上,听他一字一句地道:“不过,有朝一日,凡是魏朝临疆者,莫管他是草原人,还是中原人,亦或是林中人,都得为朕所统,能接受的最好,接受不了的,只能消失!”
微风带着拓跋离所说飘荡而去,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