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袜,露出一双嫩生生的脚,上面没有同其他小姐一般涂着艳色的大红指甲油,指甲盖还冒着粉,灯下像一颗颗泛着光的贝壳。
她小心踩进了装酒的冰桶里后,周边几个公子哥已经将手机架起来,对着她拍。
公子哥吆喝着,先开了酒:「来来来,倒了啊。」
绍燕只得努力将脸低下去,生怕他们拍到她的脸。
也不知谁恶趣味,最后开了一瓶直接从从她身上浇下去。金黄的酒水顺着领口流下,将她身上的白色吊带裙浇了个透顶透,只紧紧贴在身上,头顶的阴影洒下,凸显出胸前的丘壑形状。
公子哥看得眼睛都直了,先夹起腿来。
邵燕冻得牙齿都发颤,脸上却还得记着笑。略一抬头,忽然对上了梁公子的视线。
她的笑停了片刻,又飞快移开眼,这才环抱着胸,从桌上下来,走到旁边抽了纸巾忙擦拭身上的酒水。
公子哥招手叫她到跟前,抽出一沓钱来,拍了拍她的脸:「下回别人问你,就说是北大的,遇到些好糊弄的,指不定还能多拿些钱。」
她冻得发抖,也有些麻木,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狼狈,只记着摆了笑脸接过来。
红钞上难免沾上她身上的酒水,她小心抚去上面的酒渍,仍留下一大圈水晕。
公子哥又多看了她一眼,忽然凑近了问她,出不出台。
他再给八千。
绍燕看见自己衣服下摆的酒水一滴滴流下,浸入脚下富贵堂皇的地毯里。
八千。
这一夜可就有八千呢。
绍燕,你瞧,礼义廉耻换了不钱。
人光活着就已经不容易,她得做自己的救世主。
那一刻,绍燕听见心里的一个声音,引诱着她中了瘾似的,再听不见其他,只说了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