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老有什么关系,都是杨氏找一个怜人回家,安抚不了人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话是这样说,老奴心里还有愧疚。”赶车的马伯也知道,这事和他扯不上,却终究过不去心里的坎。
琢磨着要是自己陪着老九去米仓巡视,没准就能看出点端倪,而免于这份大灾。
“马伯要是这样说,就是不让老九活了,都是我没看护好米仓,才会这般的啊!”赵老九神色一紧,这老人是不是太实诚了。
赶车的马伯在听见赵老九语气里带着哽咽时说了语句:“老奴惶恐,这不是你的错,许是天意位置吧。”
“哎,许是吧!”赵老九喜欢听这人把解决不了的事,当做天意。
就像那时明明东风,并没有把粮仓全烧尽,却有改了北风,才会这般成全他们的。
马伯无奈的摇着头,是不是天意且不说,他担心的:“老九,那接下来的事你要怎么处理啊?”
“花掌柜定是在米铺等我,我一会和那几个掌柜碰个面,看看他们那边都和外商定了多少米,这能推的就褪掉,不能推掉的就把人家的定钱还给人家。”
赵老九冷静的想过后回之,回着问话的老人。
赶车的马伯点着头:“老九说的有道理,要是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你就说话,定然全力以赴。”
“老九会的。”赵老九也不客气,以后就是天天跟着我也没意见,因为该做的事,我已经办完了。
转过了几个路口,马车停在香家米铺的门前。
看着那大敞四开的门,赵老九嘴角勾了勾。
这花装柜果然实诚,竟没打那些大米的主意。
我看这人啊。
他是想留一个好名声,为自己的找下家做个长远的准备啊!
他刚刚迈进了门槛,便看见花掌柜和其他五个店铺的展柜,在给那些排着队,买米的百姓算着账。
“老九,你可来了。”
“花老哥,你这是何意?”
赵老九的意思,如今事情都这样了,早来晚来还有什么分别。
“我们米仓走水的事,镇里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不一早起来就纷纷来买米,可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忙坏了。”
花掌柜看了一眼其他的掌柜,给进来的赵老九解释着。
“老哥哥们,辛苦了。”赵老九抬手,恭敬的给眼前的几个掌柜鞠躬。
“忙点到没什么。”花掌柜看着那米缸里的米,长叹了一口气。
“哎,也是,要是米仓不走水,生意还能这么好,就好了……”
赵老九眸子暗淡,看着柜台里的人感慨了一句。
花掌柜也感慨颇深的说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花哥,如今我们还剩多少米。”赵老九眯了一下眼,他并没有去后院,并不清楚此时的状况。
“抛去贡米千担,还有千担三等米,百十担糟糠。”花掌柜眸子一扫,一切映入了眼帘。
“这些米,还够买几天的啊?”赵老九是庄稼汉子,自不比他们站柜台的人算计的明白。
“五个铺子同时运行也就半月吧……”花掌柜早就算计好一切,回答的也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