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你自作自受?你怪的了谁呢!你要是省着点花,就你贝勒爷的家底,怎么样还不够你用个三五十年的,你可倒好,这大清才没了十二个年头,您老都上街要饭去了,你让普通老百姓还怎么活?”
刘副官满脸嫌弃的对这位曾经的贝勒爷调侃道。
崔痞子听后白了刘副官一眼道:“你要是以前这么跟我说话,你早都死八回了!”
说完,崔痞子便继续说起了自己在天津卫的经历,“我就靠着乞讨在天津卫生活了两年,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在街边乞讨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道士,他当时非常大方,给了我五块大洋,我拿起那五块大洋刚想感谢他,但却见他转身直接走了。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这是碰上好人了,于是拿着钱我便去了当地一家酒楼点了一大桌吃的,饱餐了一顿,那五块大洋也被我一花而尽。”
“你可真会花钱!五块大洋就被你一顿饭就吃没了?”刘副官用鄙夷的语气说道。
而崔痞子却津津乐道的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在街边乞讨每天过得都是什么日子,每天吃的都是别人剩下的残羹剩饭,一点油水都没有,我好歹也是当过贝勒爷的人,以前那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让我天天吃那些别人吃剩的东西,我当时都快吃吐了,所以才想着吃顿好的改善一下。”
林启元疑惑道:“那后来呢?”
“后来没过两天,那个道士又来了,这次他同样是给我碗里扔了五块大洋,就在他准备离去时,我这次起身拦住了他。我就问他为什么每次都给我这么多钱,他说我和他有缘,而且还说看我面相绝不像普通之人。我当时还挺好奇,觉得那道士还有几分能耐,然后道士便说要请我吃饭。于是我和他便去了酒楼打算长聊一番。”
“我们几杯酒下肚后,我便给他讲了我的身世,他也连连称赞说自从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非普通人,还说愿意结交我这个朋友,就在我吃完饭准备走时,那个道士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只绿色的玉枕,他说这件玉枕是他家传之物,如今自己一心向道,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打算送给我以解我的燃眉之急。”
“我当时一听,心里可高兴坏了,因为我从小就见惯了这些奇石古玉,我当时一看。就断定那只玉枕必定价值不菲,但是我又想着自己和那道士素不相识,此物如此贵重,我又怎能收下呢!”
“于是我便谢绝了他的好意,道士看我不领情,将这只玉枕当时放在桌上,扭头就马上走了,我再怎么喊叫,他也始终没有回来。”
“我这才将那只玉枕收下,当时我想着只要有了这只玉枕,我这不就发财了吗?于是我这才撞着胆子,拿着那五块大洋作为盘缠,带着玉枕悄悄返回了文县,我那天一回来,就碰到了苏公子,那苏公子那也是个精明人,看我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袱,而且我为躲躲债一消失便是两年,如今敢在回来,他料想我定是得了奇宝,发了大财。”
“于是他便凑上前来和打招呼,我本不想理会,但是转头便想到他是苏氏古玩行的老板,手头上有的银子,我一合计,这才请他进了家门,于是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原来如此,那你知道那道人的来历吗?”林启元补充道。
崔痞子听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时也问过那道人的来历,但是他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只说有缘自会知晓,我也就没有再问了。”
林启元叹道:“真是可惜,如此心肠歹毒的道士,我们尚且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崔痞子沉吟片刻后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他那天走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的手,他当时极力想用衣袖想要遮住自己的手,但我还是发现了他只有六根手指。”
林启元听后大惊道:“六根手指?莫非真是他!”
刘副官听后疑惑道:“林兄弟莫非认识这个道士?”
林启元这才解释道:“我曾经在伏虎山和这个道士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在伏虎山一带残害百姓,我和警局的一众兄弟这才端了他的老巢,当时侥幸让他逃脱,没想到今天他又在此兴风作浪!”
刘副官唏嘘道:“没想到你和那个道士还挺有缘,如果再遇到他,绝不能再放过他了。”
林启元点头说道:“如今这道士身在何处也无从知晓,日后若是遇上,恐怕也是不好对付。”
崔痞子听后这才恍然大悟道:“看来那道士将这玉枕送给我,心里就没憋什么好屁,我居然一时鬼迷心窍,相信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说完,崔痞子便悔恨说道。
刘副官连忙劝道:“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待我将此事告知少帅后,再看少帅如何处置!”
说完,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两人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打算先回去,谁知刚走出崔痞子家门,白少帅便带着数十名卫兵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白少帅走到两人面前,看到他们都平安无事,嘴角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而刘副官看到白少帅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