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还看了一下她的打扮，店里统一的牛仔背带围裙。
“你外婆好像说你是个会计。”他补充道。
南嘉笑了一下，“这店我开的，算个兴趣爱好吧，我家里不太支持我干这个。”
南嘉拿了一本菜单，让他挑几个，没有的话可以让甜点师做一下。
商陆先看了一下展示柜还有什么，最后从柜子里挑了一个四寸的蜜瓜蛋糕。
“301号请取餐。”机器人的声音一直响，没人来取餐，它也不跳号。
商陆去前台又点了两杯橙汁，顺便拿餐。
“这二十杯冰美式你点的啊？”南嘉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你们公司今天有上班？”
商陆拿了个箱子把冰美式装进去，“公司的程序有点问题，麻烦大家今天加班了，请他们喝个下午茶。”
南嘉帮着他一起装。一个箱子大概装十杯，不太好拿。
装好后，南嘉让他等一下，她去找个推车。
刚刚开业的时候，南嘉买了个小推车装快递，现在应该被塞到储物间了，平时也没有一下子来二十杯的订单。
小推车是可折叠的，这会被装到原来的箱子里，也没有落灰，跟新的一样。
南嘉把推车拉出来，让商陆把这两箱美式放上去。
“要不再给你来二十个牛角包？刚出炉的，记我账上。”南嘉想了想自己欠他的那顿饭，多请点甜品应该可以抵消，实在不行再吃顿饭也可以。
商陆还没回应，南嘉就直接喊了两个店员打包，牛角包直接售罄。
南嘉过去帮忙，让商陆等她一会，一起帮他送到公司。
等南嘉拿着四个袋子过来的时候，发现商陆把钱都付了，包括那个四寸蛋糕，以及这二十个牛角包。
“不是说了我请，你怎么把钱付了。”南嘉有点不太高兴。
“下次你请。”商陆说。
每次都是下次。
南嘉把四个袋子放到箱子上面，自己去提那个四寸蛋糕，还有后面点的两杯橙汁。
“走吧，你公司在哪，远不远啊？”刚刚出门，南嘉就被热气攻击到了，今天气温得有二十七度，还是个大晴天。她跟在商陆身后直接进来旁边的写字楼。
“你公司在这？”她问。
商陆摁了向上的键，“顶楼。”
好巧不巧，两人的店都在一栋楼。
这个写字楼的顶楼被他们公司租了下来，一整个大平层，视野非常好。
南嘉跟在他身后出了电梯，“为什么没买下来啊？”
“我们在东区那边买了一栋楼，明年应该就搬过去了。”
……
听到答案后，南嘉沉默了，当我没问。
现在在工作的都是程序员，大概就十个人，别的位置都是空的，商陆却点了二十杯冰美式。
他们把箱子里的东西放到水吧，没叫那些员工过来拿。
“不喊他们过来拿吗？”这个办公室只有键盘的敲打声，除此之外格外安静，南嘉也不由自主地放低音量。
商陆好像没听清她说什么，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南嘉凑到他耳边又说了一遍。
“一会他们自己会来拿的。”商陆回答她。
南嘉点了点头，跟着他走。
商陆有独立的办公室，这门是真隔音，里面有两个小朋友在玩游戏，游戏音量开得很大声。
“穗穗，把iPad收起来。”商陆在喊那个小女孩，小男孩倒是先乖巧地关掉了。
“舅舅，你买了什么东西？”他几乎是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商陆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商陆把袋子里的橙汁拿出来，给他插上吸管。
“喝吧，回去别和你妈说。”商陆摸了摸他的脑袋，嘱咐道。
商陆招呼南嘉坐下，他去把坐在地毯上的小女孩抱起来。
刚刚那个女孩一直背着门口坐着，南嘉没看清她的模样。
穗穗扎了双马尾，这会乱糟糟的，还沉迷在动画片里。
一看自己腾空了，没哭没闹，手里还紧紧抱着iPad。
商陆把她放在沙发上，南嘉才仔细观察她。
长得很白，脸很小，眼睛很大，眼型和商陆很像。
正好这集动画片看完了，她放下iPad，对上了南嘉的视线，怯生生的，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
“你要喝橙汁吗？”南嘉问她。
家里也有亲戚的小孩，个个吵闹，一开始很安静乖巧，久了就格外吵闹，还会打人，南嘉对小孩没什么好印象。
面前的这两个，一个安静的喝橙子，眼睛看着商陆正在切的蛋糕上，另外一个更安静了，呆呆地望着她。
南嘉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