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准备,大家都把该带的东西带齐了,师卿竹给每个人分配好了任务:沈言和诸葛焕负责打探情报,收集各路资讯;兰墨则是与队伍保持一定距离,监视四方;苏源和辰骁负责大家的东西运送;狄嫘和公孙湘负责队伍的医疗安全;南暝和轩辕书烨则是走在队伍前侧,充当护卫;自己和花慢漫负责整理全局。一切安排妥当,就等每日启程了。
夜晚的道清殿内,七门门主聚集在一起商议着什么,脸上神情都不太好,高位上也没有人。照理说,七门的门主都来了,那应该是算得上大事了,总要有个人来主持一切,可三尊不在,泽清上尊也不在,这让他们很是疑惑。
“你说你为什么要派孩子们去那个地方啊,新县的邪祟一直除不干净,况且村民还和邪祟搞在一起,连那些比孩子们修行高出多少的弟子去,都不能安然无恙,你这让他们去,若是有了差错该怎么办?”
“公孙兄不必担心,既然是泽清上尊命我这般吩咐,那便是有她老人家的打算。”
“诸葛敬你说的容易,要是我家卿竹有什么差错,我拿你试问。”
“师柳兄也不必这么说,虽然孩子们修为尚浅,可同行之人中,你家卿竹资历最多,安排起来也颇为妥当,公孙兄之女医术也十分了得,自然是不必担心身体安康,其他孩子也都有自己的长处。况且......”
“兰佑,说下去。”
“况且,队伍中还有个沈言和南暝。这沈言,诸葛兄也是测试过一番,根基之深,修为应当算得上是执法之上;而且这个南暝,虽然许多弟子都觉得他平平无奇,只是个哑巴,可你我知道,上次孩子们能擒住风晋,这个南暝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除此之外泽清上尊还亲自教他术法和剑道,有此子在,只要不遇上六风前三,孩子们应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可这样那个地方也还是太危险了,不如我们派些人手......”
“怎么,我的话听不进去吗?”
清脆的声音灌满了整个道清殿,同时伴随着微风,高位上多了个女子。
“恭迎泽清上尊。”
“坐下。”
“是。”
洛寅打量了众人一番,眼神最终落在公孙权身上。
“怎么,你在质疑我?”
“不敢不敢,只是泽清上尊,此番孩子们却是准备太过仓促,要是有什么意外......”
“意外?若真有什么意外,死了便死了,自己实力不济,怨得了谁。”
洛寅这番云淡风轻可是让众人炸了开来。
这是自家孩子又不是你洛寅的,你当然不在乎,可凭什么这般说。
众人虽然这样想着,但不敢这样说,只能旁敲侧击地让洛寅改变些主意。
“真是聒噪。他们,是未来的七门门主,若是不早些经历危险,磨合他们,锻炼心性,日后怎么担当大任;另外,难道你们想让他们一直待在这云泽山,不受风吹日晒,做个一碰即碎的未来门主吗?这云泽山,能者胜之,可不是给你们世袭的,没有实力,就给我滚下去。”
不知今日的洛寅为何如此动怒与冷漠,但这话也不无道理。众人将孩子们照顾得太好了,若是没有真正经历过这些,也确实难以成长。
“明日他们就要启程了,回来之时应当正好是七脉大会,就看看他们,能不能有所成长。”
说完洛寅便又离开了,来无影,去无踪。除了公孙夫妇一家能轻易找到她之外,其他人,只能看她心情和机遇了。
殿内又是陷入一阵寂静,众人不知思考着什么,有的叹气,有的则是细细打磨着其他人。
各门主回到家后都同自家孩子好好交代了些事情,眼神中的不舍,往往带着长辈的期待。
启程之日,孩子们都早早来到了道清殿内,准备听泽清上尊亲自给他们说些什么,只有沈言因为贪睡姗姗来迟。
洛寅缓步前来,打量众人一番,看着一张板得死死的脸,冷哼一声。
“这次前去历练,你们记好:静心,信任,戒欲。”孩子们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有沈言好似没事人一样:泽清上尊可是帮到底了。
荣城距离云泽山大约两百里路,常人走上需要数十日,若有马匹,也要半月。而众人习有起云之术,耗些灵力,不足五日便可到达,若是累了,则有灵兽辰骁捎大家一程。本来直接坐辰骁往返三次两日就到了,可是洛寅不允许他们这样做,还说若都靠灵兽,日后打起来灵兽受损,自己没个体能,还不是待宰羔羊。
一切就绪,孩子们人生中第一次正式历练,开始了。
众人心里都有些激动,不知道此番历练,会遇到些什么有趣的事情,诸葛先生说的事他们能否查清,邪祟能否根除,都不知道,可越是不知道,越是充满好奇,伴随着的,便是相应的代价。
众人疾行,两日便行了一百五十余里。眼见时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