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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1 / 2)

长生每天都准时上班,教了任袅回几招拳脚功夫,偶尔还带着任袅回去城外骑马,有的时候俩人交流话本子的声音太大,还会被靖王骂两句。

他每天什么也不做,只是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任袅回注意到他身形愈发瘦削,吃的也越来越少,请了洛湖里最好的厨师来也无济于事。

有时候任袅回和他说话,他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不是还会眨眼睛,任袅回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任袅回算是终于知道了他当时说的两个月是什么意思,他身体每况愈下,压根都活不到两个月。

可无论任袅回说什么,靖王都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听不见,听不懂。

任袅回只能找回王府,让他的管家,侍卫请大夫,请皇城里的御医。

那几人面对任袅回的焦急只是你看我,我看你地推脱。

还是管家站了出来对任袅回解释,王爷病入膏肓,没救啦,他自己也不想活啦。丧事他都自己准备好了。

任袅回震惊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刚要往回走,管家又拦住了任袅回,“王爷走的时候,请您捎信回来,王府会派人过去收尸。”

任袅回上下唇张合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叹气。

看靖王的这副架势,他恐怕早就将自己不日的死讯吩咐下去了,除了任袅回不知道,这应该都是王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他今年三十岁都不到,以往的人生里一直在藏拙,避免自己和储君之位沾上联系,为什么要死呢?

任袅回有点难过,回去的脚程都变快了。

靖王站在回廊中,病骨支离地靠在柱子上,任袅回看着他一直盯着屋顶上停留梳理羽毛的麻雀,许久之后才注意到家门口站着的任袅回。

任袅回又在他的脸上看见了初见时的表情,他一愣,脸上又出现了笑意,轻声问任袅回,“你父亲的鸟,回家了吗?”

任袅回都还反应不过来,他就闭上了眼睛往后倒去。

王府的人来得很快,任袅回也想跟着回去,只是管家一句话也没说,将长生留下来看着任袅回。

屋子旁还有好几个暗卫,靖王早就安排好了,不会让任袅回和他见最后一面。

长生不说话,任袅回也不说,两人就一直干巴巴地坐在大厅里,直到深夜里外面街道的丧乐响起来。

任袅回和长生对视一眼,长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任袅回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她一翻白眼,晕厥了过去。

长生原本还以为,任袅回又故技重施,要支开她回王府去,因此也不着急找大夫。

可倒在地上的任袅回却突发惊厥,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起来。

她连着烧了两天两夜,大夫说这人再不醒,不死也会傻。

长生心怀愧疚地在一边熬了两夜,才等到任袅回睁开眼睛。

任袅回神色郁郁,她只觉得现下这副身躯,只是一汪深潭,灵魂则是一只破了洞的小船,小船忽沉忽浮,漂移不定。

她四肢软绵绵的,手指连被子的一角都捻不起来。

长生抱着自己的佩剑,看着她缓缓叹出了口气,“王爷病了很多年了,我们都知道就是最近的事情,你也别太伤心了。”

任袅回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我既不是他的亲朋好友,也不是他的枕边人。”

她突兀地笑了一声,“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在靖王府里,任袅回可以和他同桌而食,在郊外小院里,他就住在她的隔壁。两人相处将近一年,其余人不敢直呼他的名讳,而任袅回也从来没问过。

她嘴上说着不害怕靖王,却原来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她不是父亲走丢的小鸟,她是笼中待宰的家禽。

任袅回突然有点喘不上气,长生也是害怕她又出状况,急忙跑出去叫大夫了。

天旋地转之间,任袅回只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这方天地间,穿着单薄的里衣就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洛湖四季如春,十几年都没有下过雪,她出去的时候,脚底却踩到了一片冰凉。

雪地上太滑,她猝不及防地摔了一跤,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头破血流之际,却让人从地面上扶了起来。

那人身形高大,准确来说,是异常高大,任袅回仰头都看不见他的脸,她扭头见两侧的墙院也是异常的高耸。

地上已经不见厚厚的积雪,任袅回看了看自己圆润短小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那高大的男子。

“你家大人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那男子的嗓音清润,对她说话时还微微弯了腰。

任袅回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刚刚不是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摔了一跤吗?为什么转眼间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还变成了几岁小孩的模样?

那男子用手轻轻擦拭了她脸上的污渍,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男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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