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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约(2 / 3)

“还是你细心。”皇帝自己尝了一口,又递给何皇后一枚,“味道果然不错,皇后也尝尝。”

何皇后抬手接下,尝过后扬起笑意称赞宋柔好手艺。

宋柔脸颊一红,眼波流转,眉毛似挑非挑,“大家和皇后过奖了。妾的手艺不及皇后万分之一。”

韩偓在马车外说道:“圣人,梁王已到,恭候在车前。”

朱全忠到了?皇帝在心里想,他轻轻应了声“好”字。内心思量着终于要见到传说中起于群盗之党、杀人如麻的朱全忠了。

“罪臣朱全忠,救驾来迟,罪该万死!”朱全忠高声痛哭,叩头谢罪。

皇帝整了整衣衫,神情变得雄俊,在第五可范的扶持下缓缓走下马车,只见远处一支军队齐刷刷地跪拜于地,为首一人一身素服。皇帝走到朱全忠身前,俯视着这个反了又降之人,道:“爱卿心系社稷,情在朕身,何谈死罪。”又命对韩偓道,“韩侍郎快将梁王扶起。”

朱全忠伏地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叩首谢罪,额头上已磕出血印,态度十分恭谨,“罪臣令陛下受惊,苍生涂凌,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皇室宗庙社稷,全赖爱卿才能转危为安;朕与宗族的性命,也全靠卿才能全身而退。爱卿对大唐之功,可比尚父。”皇帝说罢,情不自禁地落下几滴眼泪。

“罪臣愧不敢当,陛下一路辛苦了。”朱全忠诚惶诚恐道。

“爱卿一路也劳累了。”皇帝亲自解下腰间的金筐宝钿九环白玉带,赐予朱全忠。

朱全忠不敢去接,“罪臣实不敢当。”

“自古以来,救君于危难之中者,没有人能比得上爱卿。”皇帝执意将玉带赐给朱全忠。

朱全忠接过玉带后,再次跪倒磕头谢恩,“臣叩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皇帝本人,尽管皇权衰落,皇家气象依然威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全忠身后的军队齐呼万岁,呼声连绵起伏千里,久久不绝,一时场面甚为壮阔,有撼山动地之势,令皇帝不禁一震,他已有两年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了,自从逃离至凤翔,几乎每天都呆在那间只有四尺宽的小院子里,他几乎快忘了被群臣山呼万岁的感觉了,此刻的他英气勃发,不知不觉间挺直了腰身。他,还是这天下的主人!

朱全忠身后一名将领牵出一匹黄褐色高头骏马,朱全忠向皇帝解释道:“这是家侄友伦,臣命他率军护送陛下回京。”

朱友伦叩拜皇帝,“臣朱友伦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之侄一表人才,两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快快平身。”皇帝笑着说道。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见朱全忠,不自觉在心里打量起他:身长八尺,方颐大口,络腮胡须,脸上有种不怒自威之气。

朱友伦扶着朱全忠起身后,朱全忠恭敬道:“请陛下上马。”

皇帝见朱全忠如此恭顺,点头表示同意。

朱友伦将骏马拉至皇帝身前,早有宫监备好上马杌子。第五可范扶着皇帝踏上杌子,蹬鞍上马,皇帝对着朱全忠道:“全忠为朕执辔引路。”

朱全忠欣然接旨,“臣领命。”

“发轫。”朱友伦高声喊道。

车队浩浩汤汤迤逦而行,为首的皇帝感到暌违的喜悦,历时两年,他终于要回京了。

李凌薇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等着宋偘睡下后,蹑手蹑脚地走到芙蓉园,心里满是紧张,想着一会儿如何和李存勖诉说,她要带着她的两个宫娥一起离开这里,她不想去云中,她要回长安!

“李存勖?”李凌薇小声地喊着,又抬起头往屋顶上望了望。这个家伙,喜欢飞檐走壁,没准正躺在房梁上呼呼大睡呢,“李存勖?”

仍是无人答应。

他跑哪儿里去了?李凌薇内心不安地躲在窗后,眼睛望向窗外,月亮穿过窗户映射出寒光照在她的脸上。云中?一个那么遥远的地方,她只在阿耶的奏疏中听到过这个地方,究竟是何样?让李存勖念念不忘?

夜风寒凉,长夜漫漫,枯守到丑时,却依旧未出现李存勖的踪影。

“当,当,当。”有人敲了三声房门。

李凌薇不禁埋怨道:他来就来了,还敲门做什么,难道不怕把别人引过来吗?她急冲冲地站起来去开门,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宋偘稚气的声音,“公主姊姊,你在里面吗?”怎么会是他?她顿住脚步,想了想,又瞻前顾后地掂量了好几番,犹犹豫豫打开了房门。

“哈哈,我找到你了。”宋偘嬉笑着走了进来,一把抓住李凌薇的衣袖,一双惺忪的睡眼张望着四周,用还带着睡意的声音问道:“公主姊姊,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凌薇狐疑地问,抬眼朝着门外望了望。

“我晚上做噩梦醒了想告诉你,可是却发现你走出了寝阁,所以就跟来了。”宋偘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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