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受术人之命。”
“以命换命?”纪安澜严肃的看着她,“不妥。”
国师:“神使大义,贫僧自愧不如。这就带您前去。”
云姝点头欲走,手腕一沉,被纪安澜拉住。
她迎上纪安澜凝重的脸,摇了摇头,“别担心。”
这才用手拂开他的挽留,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路上国师想与她寒暄几句,皆被她打岔糊弄过去,不到片刻便来到了纪北辰的帐篷外。
门口守候之人,正是之前在“玉”屋有过一面之缘人,他微微朝着他们颔首就带他们进去,“国师、神使,目前太子殿下情况仍在昏迷,箭上似乎有毒,太医正在全力配解药。”
“嗯。”云姝表示知道了,然后转身停下,拦住身旁的国师,“还请国师在帐篷外等候,我们郗月族的巫术不许外传。”
说到这,云姝话一转,看向旁边的太子之人,“若有外人进来,这巫术便会中断,到时候你家太子便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我家太子有救?!”
“当然,你只管守好这门。”云姝笑着看向国师,见他也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等确保四周无人时,云姝这才绕过屏风,站在床榻边,漠视的看向双眼紧闭的纪北辰,像是在打量一具尸体一般。
系统:【这老狐狸,估计就是他设好的局,现在给这装清闲。】
云姝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见他唇色确实泛白,不像是装的,应该是自己给自己下毒了。
救自然是要救的,不过也没有像他们说的要有巫术语言来救。
她四处打量着屋内,探寻无果后,走到一旁的桌案拿起他的笔墨字迹观赏了一番便坐在桌案旁,寻找了一个翠玉盏杯,先是往里倒了些茶水。
这番折腾,她还未曾饮水,刚才口腔中的血腥味还未完全散去,只能依靠茶水洗涮一下自己的不适。
等倒到最后一杯水时,云姝才停下动作,将头上的发钗取下,朝着自己的手腕划过,手腕上流过的鲜血顺着纤细白皙的腕流淌进杯子中,一滴滴血融进茶水中,最终将杯盏里的浅色过渡为桃红。
这才从旁边桌案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墨竹发巾缠在手腕系住止血,随意的放下自己的袖口,浅浅遮住伤口的地方。
系统:【只要纪北辰喝了,以后他也会听你的话,还会上瘾呢。】
云姝自然是知道,不然也不会屏退其他人,她端着杯子走上前,望着纪北辰这张“公子墨如玉”的脸,啧啧了一下,好不怜香惜玉的捏开他的嘴,将杯子里的混合物一并灌下。
见洒出任何痕迹,这才将杯子藏于袖中,靠坐在床榻旁等待他醒来。
一炷香左右,纪北辰缓缓醒来,得知是她救了他。
“多谢神使,以后神使若需帮忙,北辰在所不辞。”他声音柔和了几分,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知道他说的是虚假的道谢,云姝也就没生气,反而当场就提出了帮忙。
“好啊,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国师认定你的皇兄就是凶手,你不如就替你皇兄洗脱嫌疑吧。”
云姝偏头笑着说与纪北辰,眼里透的全是戏谑和不屑,“我不想他死在别人手里,我还没玩够呢。”
“神使的话,就是神旨。”闻言,纪北辰了然于心,露出他一贯的笑意。
两人出了帐篷,与国师一道返回主帐篷内,这时纪安澜已守在老皇帝旁许久,寸步未离。
“父皇如何了?”纪北辰神态紧张,端着架势上前查探详情,纪安澜推至一旁,让出床榻之位。
云姝也与国师一道上前。
从之前的剧情中,云姝已然得知老皇帝此时只是装睡昏迷罢了,并无大碍,但她也没打算告知于人。
“太子殿下,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太医说是中毒太深,暂无他法。”国师看了一眼纪安澜,适才开头解释。
“怎么……会……这样……”
云姝站在最后,此时从后望去,纪北辰挺拔的背部先是一瘫,接着耸着肩手上做着什么。
莫不是哭了?
云姝有些不信,刚想往前走去,就听见噗嗤一声。
“你——!”
只见纪北辰动作迅速的又将右手抬起,带着光狠狠落下。
那光点瞬间让她意识到事情不对。
那是一柄匕首。
这时,国师似乎与纪安澜才反应过来一般,两人上前阻拦,但机会转眼已逝。
纪北辰扭头之时,云姝这才看清面前破乱不堪的真相。
“纪北辰!你在干什么?!”
老皇帝脖颈处已被一柄匕首插在喉,手法快准狠的多次狠切,让喷溅的鲜血浸染整个床榻,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云姝毛骨悚然,被吓的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