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的小刀,口中念念有词。
安娜听不太懂,结合动作,勉强猜测他的意思,是求雨的祭祀活动。
“神啊!您忠实仆人们,再次为您献上了丰饶的食物和洛桑镇最美的姑娘,只请您听一听我们的心声,请为这干旱的土地——降下雨来吧!”
随着老者将带血的刀锋放进嘴里含着,在燃起火焰的祭台边跳着舞着。
跪着的人群也在一声声高呼。
“神啊!请可怜可怜您的仆人!”
“我们今年颗粒无收,您的仆人已经饿死了大半。”
“请给我们生存的希望吧!”
天空依然安静。
安娜想可能他们嘴里的神,并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不然天上连太阳和月亮都跑路了——
随着少女的呼救声越来越弱,安娜看着那双眼睛,仿佛看见了记忆深处的谁。
心中露出一丝不忍。
她持剑往前面走,试图踏上祭台将少女拉出来,在她的脚刚要踏上去的时候,当前的画面仿佛是宁静的湖面,打着波纹的慢慢消散,下一幅画出现在四人面前。
此时她才确信,这是历史。
只是两条平行的空间忽然搭轨,他们四人在这一时间,见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
因此,已成永恒的过去无法被改变。
新画面里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在黑暗的夜晚,突然出现在这个偏僻到快要被遗忘的小镇,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从哪来。
但他的来到,带来了能活下去的消息。
“你们想要“永生”吗?没有饥饿,没有生老病死,你们——就是永恒!”
他手持一卷书籍,如同私塾的先生,站在祭祀台上,向仅剩不多的百余人宣扬他的“永生之道”。
欲的种子传承只需要一瞬间,足以吞噬,因为粮食短缺,饥饿造成的恐慌之下剩余不多的理智。
这是一场小规模,却是洛桑镇声势浩大的覆灭。
下面那些人眼底是对生活失去希望的麻木,但他的话,如同一段小火苗,迅速点燃了每个人的求生欲。
“想!我想!我们都想!”
“我不想挨饿了。”
“大人,求您,请求您告诉我们吧!”
黑袍人站在高处,得意的桀桀大笑。
威严庄重的咒语从他口里念出,随着最后一声:
“允——”
随着他的命令,黑雾袅袅的邪恶力量从他手里的书籍里面争先恐后的涌出,朝着下面手无寸鸡之力的灾民身体里面钻。
底下匍匐的人纷纷发出嚎叫。
他们虚弱的如同待宰的羔羊,邪恶的化身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占据了他们的身体。
四人看到这里已经明白,他说的永生,本身就是磨难。
所以这些洛桑镇的原居民早就死了。
活下来的需要不停夺舍的“永生”怪物!
安娜自认她是冷血无情的,也不会对任务世界的,毫无瓜葛的老弱妇孺动手。
这里的活人祭祀,“永生”邪术吞噬都是时代的产物,却也让她惊颤,愤怒,打破她的认知。
她右手一挥,金剑从她手中飞身向前,黑袍人像是有所察觉,隔着时光的长河,回眸看向她。
这是一双绿色的眼睛,被它看上一眼,像是某种动物带着冰凉滑腻的触感扫过她的身上,无端的让她感觉恶寒。
锋利的金剑凌空飞向黑袍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刺耳的响声。
却在即将插入男人胸口时,遇到了无形的阻力,停在半路。
“未来人?你是谁?”黑袍人雌雄莫辨的声音传在安娜的耳朵里,他很平静,平静的像是在看一朵花或者一片云。
他没有任何的紧张,哪怕安娜单方面剑拔弩张。
“你又是谁?”安娜反问。
“我?你可以称我为智者,看破规则的人。你想要“永生”吗?”
“是变成像他们那种怪物吗?”安娜好奇的回问。
““永生”的前提是肉弱强食,适者生存,我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太弱了!”黑袍人的上下打量的目光让安娜非常不舒服。“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
安娜的语气也变得尖锐。
“是你欺骗了他们,故意模糊了“永生”的条件!你是骗子!”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能给我冠上这顶帽子,是他们渴望得到“永生”,我正好帮助了他们!我的心非常的善良,如果你想要“永生”我也会帮助你!”他语气依然平缓。
真正的强者,不会轻易被激怒。
因为他们心目自有一番永恒的真理。
“那你是吗?”
“哈哈哈——”黑袍人大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