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柳安安撇撇嘴地道,“玲珑棋局越研究越能探究其精妙之处,纵然有万般不情愿,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棋艺确实高超。”
“上次赢,也不过就是讨巧而已。”沈长宁失笑地道,“玲珑棋局并非我所创,我也不过是借用先辈余荫。”
“玲珑棋局的破解之法在于找到生门,其要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沈长宁道,“一旦入其局中,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破局。”
“唯有彻底为死局时,生门才会出现。”沈长宁淡然一笑,“所以求生欲望过强,越是想赢,越是陷入其中无法脱身。”
“柳姑娘聪明至极,对棋艺钻研极其深刻,应该稍加思量,便能懂其中道理。”
置之死地而后生。柳安安眉宇轻轻拧起,倏尔,像是恍然明白什么。
她望向沈长宁,狐疑地道,“玲珑棋局珍贵至此,你愿意将堪破法这样轻易就告诉我?”
她钻研棋艺一辈子,这只字片语就能判断出沈长宁话中的真假。
所以才更加不解。
“玲珑棋局虽是本族先祖所留下,但并非不传之秘。”沈长宁笑笑,“柳姑娘不似沈婉柔,为人正直,纵然无法当朋友。”
“但我认为,也不必做敌人。”沈长宁挑眉道,“你说呢?”
柳安安先是一愣,随即又是看了容冥一眼,仅仅只是瞬间,又很快掠开。
“我柳安安,从不欠别人情。”柳安安淡淡地道,“沈长宁,我的话也说到做到,他日你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来找我就是。”
说完,她探手入怀,摸出一块玉佩塞进沈长宁的手中。
尔后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