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卿先生讲书,那真的是一座难求。
走到半日闲茶楼,小楼飞檐画栋,门窗上一色的精雕细琢,翠帘高悬;粉墙之上,以紫檀原木依据各色古玩玉器抠成的槽子,虽悬于壁却以壁相平。一楼大堂人声鼎沸,五音交错;茶香四溢,人们肆意笑谈好不热闹;大堂中间一座雕工极细的讲书台,挂着“卿先生”三个银钩铁画的大字。侧边楼梯上去是精致的包间,阳光从雕花的窗格透进斑驳的光影,室内摆放着精巧的装饰,沉香暗浮,素净雅致。
一楼的位置早被抢订一空,程珍珠只得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包了一间包房,等着听书。
门外有叩门的声音传进来。程珍珠打开包间的门,见门外站着一位恶奴正在叩门,小二跟在身后一副为难的样子。
程珍珠看向小二,小二脸上有几道红印,眼泪巴巴的。
叩门的家奴趾高气扬:“我家少爷要在这个包间听书,你现在就滚!”
“你家少爷是那根葱?”程珍珠不屑一顾:“不认识!”说完便关上门。
叩门声再起,这下变成了用力的击打并伴有家奴的恶语:“你给我滚出来,好好说你不听是吧?”
程珍珠懒洋洋的打开门,一个衣着华丽的纨绔子一见程珍珠,浑身没骨头一样软软的依在门栏上:“美人,和本少爷一起听书得了,本少爷一定疼你!”
程珍珠怒喝:“滚!”
那男子涎着脸:“美人性子够烈,够野!本少爷很喜欢。美人有貌,本少爷有财,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美人府上哪里,本少爷八抬大轿、三书六聘娶你可好?”
程珍珠气得呵呵一笑:“本小姐可不嫁无名之辈!”
猥琐男子一抬手,家奴高声报出:“我家少爷乃天赐城王将军之子王秋实,天赐城最大的官!”
程珍珠眼珠儿一转:“的确很大!不过,本姑娘怕你的八抬大轿抬不动我一根发丝,三书六聘写不下本姑娘的名讳。你的金银财宝装不满本姑娘的胃口!”
王秋实色欲如猪油蒙心,伸手去拉程珍珠:“美人,你要什么,本少爷都给你!”
程珍珠闪过一边:“我要你的命!”
王秋实扑了个空,虚软的身子差点跌倒,大为光火:“来人,给我绑回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威胁官家!”
王秋实命家奴绑了程珍珠往外走,邪笑不已:“美人,洞房花烛夜你要了我的命吧!”
整个半日闲数百人无一人为程珍珠出头抱打不平,王秋实跟在家奴后面,看着不断挣扎的程珍珠:“美人,真乖!早听话不就好了!”
阿宝来到半日闲,四下找不到程珍珠,听见喝茶的众人都在议论王将军依仗军功,对儿子的纵容娇惯;再一打听被绑走的人的相貌,衣着,阿宝叫苦不迭。
打听到将军府,阿宝直接上门:“我要见王常川!”
守门的家奴举手就打:“何方贱民,竟然敢直呼我家将军的名讳!”
阿宝一把推开家奴,把月狼面具拿出来:“把这个交给王常川,他自然明白!马上去!”
家奴将信将疑,另一家奴大笑:“卿先生的书听多了吧,又是月狼面具,什么人都赶着学人家牛阿宝大英雄戴月狼面具了!赶快走,不然打死你!”
阿宝无语,正想发火,台阶下一个副将下马走了上来:“何事在此喧哗?”
副将曾随军出征,认得阿宝,一见牛阿宝吓得要跪下,阿宝急忙拽住他,小声说:“赶快带我进府,将军之子在半日闲茶楼绑了睿王妃回来!”
副将这才是真的吓得魂飞天外,妈诶,绑了睿王妃!几条命够睿王杀的呀!副将叫家奴通知王常川:“快请将军到少爷院子!”
副将拉着阿宝跌跌闯闯的跑进了后院王秋实的居所。
程珍珠被反绑双手按坐在太师椅上,笑嘻嘻的看着王秋实。
王秋实被程珍珠倾世笑容迷得五道六晕,就想近前一亲芳泽:“美人,美人!”
程珍珠一脚踢开王秋实:“滚开!”
王秋实爬起身:“滚,洞房花烛夜之后你就不会叫本少爷滚了!”
阿宝踏进来,一脚踢得王秋实哭爹叫娘:“来人啊,有刺客!”
副将急忙拉起王秋实:“少爷别嚎了,你可知道你闯祸了,天大的祸!”
闻讯赶来的王常川一看这幅情景就知道是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闯下这弥天大祸,气得一巴掌呼过去:“孽障!”
阿宝想过去给程珍珠解绑,程珍珠大力摇头:“不解,不解!阿宝,你去通知王爷,就说他家王妃被王将军的儿子瞧上眼了,给绑住要拜堂呢!”
阿宝转身就跑:“遵命!”
王常川和副将跪于程珍珠脚下不停求饶。王秋实再蠢也明白了过来,扶着被打落了牙,又肿又痛的脸,跪在他爹身后不敢再放厥词。
慢吞吞到了将军府的慕薄渊,一袭蜀锦冰清玉洁,将军府家奴跪地不敢抬头。
堂前主座,以手轻拍脸颊的慕薄渊很无奈:“我家王妃不同意解绑,本王也没奈何。王将军自己看着办吧,如果本王王妃被绑的气血不通,受了伤的话,呵呵!”
王常川磕头如舂:“王爷饶命,是下官教